駱圖心頭湧起了一絲莫名的驚駭,就這麼一張平淡的字條,究竟是巧合還是有意的?而究竟是誰送的?會叫自己夫君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燕詠,那是以他虹泰的身份,而另一個是江敏。可是江敏怎麼會知道自己?而且江敏現在的身份地位,在整個藍魔族都是神靈一般的存在,她又會有什麼危險?而且就算是有危險,現在自己能夠救得了他嗎?這大殿之中大部分人都可以輕易將自己斬殺,可以說這裏匯聚的是整個藍魔星域之中最頂尖的存在。一位大帝階的強者,八位戰皇階的頂級高手,還有一群戰聖和大聖坐在後方,他在這群人之中不過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存在。
駱圖輕輕地將那紙條捏於掌心,瞬間化為塵埃。他的目光偷偷地瞟向江敏的方向,恰好江敏正扭頭似乎正在向他的方向望了過來,儘管隔着那輕紗薄縵,駱圖依然感覺到那道目光仿佛鑽入了他的內心深處。他禁不住心頭一顫,隱約之間,他仿佛看到江敏向他輕輕地點了點頭,這絕對不是一種錯覺,儘管在此時毅皇也端起了酒杯向神女江敏敬酒,人們覺得神女這點頭可能是在回應毅皇,但是只有駱圖知道,江敏是真的認出了他。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裏『露』出了破綻,但此刻已經不是尋找破綻的時候,如果真是江敏認出了自己,那麼這張字條絕對是江敏寫給自己的,可是江敏究竟遇到了什麼樣的危險,竟然讓自己救她。要知道她可是整個藍魔族的神女,是整個藍魔族的精神象徵,也是藍魔一族回歸祖地的希望所在,所以在駱圖想來,江敏在藍魔族,比在任何地方都要安全得多。
是不是江敏傳信的,駱圖不確定,但是無論怎樣,他都需要找個機會與江敏先相會,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有親自問過了才會知道。也許他估計錯了,雖然江敏在藍魔一族之中是神女,地位也是極高,但是畢竟那並非是她自身的實力有多強,而是因為她的血脈久遠,擁有極度罕見的藍魔祖血。
對於這一場晚宴,駱圖已經有些食不知味的感覺,就那麼麻木地隨着眾人一起不聲不響地吃着,而他的腦子裏卻一直在思忖該如何製造與江敏會面的機會,不過顯然,他現在一時也沒有頭緒,連這晚宴,都是與西帝一起出場,而且神女宮的位置在神山之上,那需要經過帝宮才能進入,也就是說,如果這場晚宴結束之後,駱圖更難找到機會進入神女宮,因為他沒有理由通過帝宮,或者說是找不到上神山的路。
當然,如果乘座天雕自然是沒有問題,但是帝宮之中有一位大帝座鎮,座天雕自蒼穹之上飛過,又怎麼可能不引起帝宮之中高手的警覺。
「你在想什麼??」一個輕輕的聲音打斷了駱圖的思緒,他不由得扭頭看了一眼,卻是藍玄玲,那位與他一起進帝宮的女子,意皇的女兒。
「在想,如果神女真的帶着藍魔族回歸了祖地,那麼我們這些人以後該怎麼辦……」駱圖聳聳肩,有些無奈地道。
藍玄玲不由得一怔,而後噗哧一下笑出聲來,引向毅皇和意皇兩人為之側目。
「玲兒不許胡鬧。」意皇不由得斥了一聲,這大殿之中雖然彼此不禁交談,但是像藍玄玲這樣突然笑出來,頗有些突兀了。
「玲丫頭在笑什麼?笑得這麼開心……」毅皇不由得微微一笑問道。
「我笑他,他剛才問我如果神女帶着我們藍魔一族回到了祖地,那麼他們該怎麼辦……」藍玄玲又笑了。
毅皇和意皇相對望了一眼,也不由得笑了,是啊,這個問題他們還真沒想過,如果他們隨着神女回了祖地之後,那麼這些附庸族群要怎麼辦?不過這種事情他們還真的沒有想過,只要他們能夠回到祖地,附庸族群可能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當然,一些精英也可以帶過去,在那邊的世界裏,擁有比這片星空靈氣充沛得多的天地元氣,可以說就是每一個藍魔族人都渴望的聖土。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可以考慮隨我們一起前往我們藍魔一族的祖地……」毅皇淡淡一笑,這樣好使而且忠心的屬下,他也願意帶去,即便是回到了祖地,他們也需要大量的人手,畢竟他們離開已經太久了,天知道祖地已經變成了什麼樣子。
「虹泰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