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玄都沒有從驚愕之得到答案,面具人的攻擊便已經再一次到來,虛空之中仿佛驟然之間出現了一柄土黃色的巨劍,那是西漠荒原的顏色,是這片天地氣運的顏色。
玄都感覺自己骨頭似乎要碎裂開來一般。朱雀神翼雖然擋住了真實傷害,但是那種震盪卻讓他五臟激盪,一口逆血上涌,他是歸墟高階沒錯,只是他卻並沒有真正的祭煉出金身來。
「真弱……」面具人的聲音里略有些失望的感覺,歸墟高階的聖子,似乎比想像之中要弱太多了,或許真如傳言所說的那樣,玄都這些年太沉迷於酒色,已經掏空了自己的身體。
「該死……」玄都知道他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無論對方是不是谷皇,但卻絕對不是他所能夠抗衡的。與對方交手的過程之中,他赫然發現自己在對方的手底之下,竟然沒有絲毫的抗拒之力,無論是力量,還是對這氣運之力掌控的程度都不是他所能夠比擬的。
「無論你是誰,今日之仇,必會回報……」玄都身形踉蹌而退,不過在其退出五六步之時,身上卻驟然升起一團詭異的紫色光華。
「咦,遁符……」面具人的眼裏閃過一絲驚訝之色,那自玄都身上升起的光華竟然是遁符之光,可是玄都的身上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玩意兒?符道不是早就已經沒落了嗎?
「我會找到你的……」玄都森然一笑,他既然知道玄天是想拿他作餌,又豈會沒有準備,每一位聖子都會有自己的保命手段,在帝都,聖子之間的明爭暗鬥,又豈會沒有自己的底牌,而這遁符正是他從上古遺蹟之中所得。
玄帝數十子,一些早早死去,而另一些活下來了的,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背景,而玄都的母親同樣是玄夜帝國的旺族,或許比不上玄天身後的獨孤家,可是至少在帝國之中頗有影響力,因此,這也是玄都能夠如此荒淫卻還能夠活得很滋潤的原因所在。
「一張將廢的遁符而已……你以為真的逃得了嗎?」面具人冷笑了一聲,就在玄都的身形淡化的瞬間,虛空驟然震盪了一下,仿佛自那虛無之中有無數的火苗驟然之間冒了出來。
「啊……」那幾近淡化消失的玄都卻驟然之間發出一聲慘叫,其身體卻在數十丈外跌了出來,而其身上一簇簇青色的火焰將其團團包圍了起來。
「怎麼會如此……」玄都臉上升起了一絲驚駭之色,明明他的遁符已經啟動,而且他的身體已經遁入了虛空,可是竟然被一股詭異的力量將其從虛空之中逼了出來。
「你的那張符太廢了!」面具人眼裏閃過一絲嘲弄之色,一張自上古流傳下來的遁符,或許還有一些威力,但是經過了數萬年甚至是十幾萬年時間的能量流失,其真正能夠發揮出多少威力還真不好說,而對於這種遁符,在這小千世界之中,又有誰比他更了解呢。
「你,你究竟是誰?你絕對不是谷皇……」玄都慘嚎着問,這個人絕對不是谷皇,因為谷皇不可能會是一個如此強大的靈修,那恐怖的青色火焰落在他的身上,雖然被他的朱雀神翼所擋,但依然透過朱雀神翼仿佛正在一點點地燃燒着他的靈魂。
「我當然不是谷皇。」面具人緩步來到玄都的面前,緩緩伸手摘下臉上的面具。
「神禁侯……」玄都失聲低呼,眼裏透出難以置信的社色,雖然在這之前他從未見過駱圖,可是駱圖的雕像他可是見過的,尤其是他作為帝都使者來雲翼城,自然是要看看神禁侯的一些信息,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之人居然會是神禁侯,但很快覺得這不太可能,因為神禁侯已經死了,而且就算是沒死,幾個月前,似乎也只是凝星境的修為,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裏,一個凝星境的小螻蟻怎麼可能會變成窺道境的恐怖存在呢?
就在玄都心神大震的那一瞬間,他突然感覺對方的眸子裏閃過了一道青色的光華,而後,他感覺自己的靈魂驟然脫體而出,直接被拖入了一片神秘的青色虛空之中,在這片虛空之中,他看到了一尊巨大的雕像,就像是星空之中的唯一。
「神禁侯……」玄都張了張嘴,他發那尊巨大的雕像正是神禁侯駱圖,又仿佛就是立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