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折搖了搖頭:「讓他逃跑了。」
「問題是,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周鵬家?還是要儘快找到周鵬。」於灣拍了拍夏末背後的板凳,「雖然監控沒有拍到二樓畫面,但是門口的監控應該能查到他是什麼時候走出現場的吧?」
說到這兒,夏末又嘆了氣:「怪就怪在這兒,我盯着屏幕找了一晚上,沒看到周鵬從大門跑走啊……除了在樓梯間的那個監控看到過他一次,剩下的時間他都沒露臉,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有後門嗎?」於灣問。
「有。」旁邊痕檢的同事說道,「我們探查現場的時候發現除了幾個有監控的大門,還有個偏門可以直通向外……」
這時,於灣突然道:「調出當時大門的監控我看看。」
坐在椅子上的夏末比了個ok的手勢,敲了敲鍵盤,很快就調出了監控,問道:「哪個時間段?」
「十點零三以後。」
十點零三,正是張曉果當場死亡的時候。
夏末調出了具體時間的監控,放大了門口的位置。
在眾人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之後,門口一片混亂。
如果兇手要逃,現在就是最佳時期。
夏末盯着此時的門口,不少的人都在這時擁出了門口,就在這時,有人從旁邊推着個綠色的垃圾車走到了門口。
於灣指着這個人:「他有問題。」
「嗯?」夏末皺眉。
這人穿着保潔的衣服,頭上蓋了頂鴨舌帽,怎麼看怎麼像工作人員,為什麼於灣只在眾人中看了一眼就說他有問題?
「旁邊的人混亂尖叫,但他一直都看起來很淡定,和周圍格格不入,從大廳到門口起碼要走兩分鐘,他不可能沒有注意到台上發生的案子,卻一眼也沒看案發現場,只顧着以最快的速度出門,至於頭頂的帽子……應該是不想讓人認出他的身份。」
「那……他是誰?」夏末放大了監控一角,希望在一幀一幀的畫面中找到他的正臉或者側臉,但很遺憾,他一直低着頭,她竟沒找到一幀能用的畫面。
於灣手指緩慢的敲擊桌面。
她思考的不是監控中的人有沒有露臉,而是……
他為什麼要選擇假扮成一個清潔員逃走呢?
「如果我是兇手,我要逃離現場,肯定是負擔越輕越好——」於灣盯着他手中推着的垃圾箱,眉頭緊蹙,「如果假扮成來參加新書發佈會的書迷,似乎更好矇混過關,逃出去吧?」
監控中這個人的行為,似乎太過多此一舉了。
「我想去現場看看。」於灣直起了身子。
「你的傷……還是先休養幾天吧……」宋折說道,「我和夏末一起去,待會兒讓喬格爾帶着你去入職,再休假。」
「這倒不用。」剛剛入職就要休假,於灣笑了笑,這怕是第一例了,「我在局裏坐着,你們去的給我們個現場直播,這總可以吧?」
「哈?」夏末驚訝:「你確定?」
宋折答應了於灣:「行,你們坐辦公室,我和夏末去現場看看。」
宋折說完,和夏末一起出了辦公事。
……
局裏,王子越不在辦公室,一時間房間裏只剩下了她和喬格爾兩人。
喬格爾放了首音樂,坐到了於灣的身邊:「你和我想像中的她很不一樣呢。」
「嗯?」於灣歪過頭看她,好奇,「那在你的想像中,我是怎樣的?」
她想像中?落魄?或者是驕傲?反正不會是現在這樣……
喬格爾思索了片刻,回答,又反問:「起碼不會躲在精神病院五年。奇怪,當年的偷網之魚也就兩三個,你到底是在躲誰呢?」
於灣閉上了眼:「沒有躲誰,我生了病,要去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