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折:「先睡一覺吧,明天去接她們的班。」
於灣站了起來:「那我先回了。」
「嗯。」宋折笑了笑,「晚安。」
……
於灣打開門,看到了牆角的汪澤恩:「偷聽夠了?」
汪澤恩指了指對面的門:「你那鑰匙我不會用,沒打開。」
於灣拿過鑰匙:「受了傷還不好好待家養着,我看你是不疼了,明天直接去上課吧。」
汪澤恩沒有說話。
於灣打開了門:「快去睡吧。」
汪澤恩「哦」了一聲,自己到了沙發躺着,打算睡覺。
於灣打斷了他的動作:「裝什麼裝,跑床上去睡。」
「哦。」汪澤恩眨了眨眼,站了起來,跑回了屋裏。
於灣拿了床被子到沙發上,倒頭就在沙發睡着了。
忙到現在,於灣覺得精疲力盡。
一大早,於灣被鬧鈴聲吵起,頂着個黑眼圈起來了。
汪澤恩還沒起床,她自己隨手熬了點粥,配着饅頭鹹菜填滿肚子之後,一把掀了汪澤恩被子,叫他起床。
身體突然變涼,汪澤恩一下子從夢境中清醒了過來,破口大罵:「神經病吧!」
「罵誰呢?」於灣翻了他一記白眼。
汪澤恩看到是於灣後默默閉了嘴:「不好意思……」
於灣:「起來,吃飯,上學。」
汪澤恩乖乖起了床。
「誰教你的髒話?」於灣隨口問道。
汪澤恩毫不留情的指認:「你。」
「我?」於灣思索了一會兒,想了想她真的有在他面前說過髒話嗎?最後想起——
哦,的確有。
但於灣心裏知道,汪澤恩本質上也不是什麼善茬。
就算自己在汪澤恩的面前表現的再善良,本質上仍然不會改變——
是的,於灣清楚知道,自己稱不上什麼善良。
汪澤恩也算是她一手帶大,當然也染上了她不少的壞性格。
不過她並不覺得是什麼壞事。
一個正常人都是會有壞情緒的。
如果他連壞情緒都沒有,那就只能說明一件事——他在裝。
汪澤恩吃完了飯,於灣先送他去了學校。
路上,於灣從後視鏡中看到了一輛黑車。
說跟蹤,它距離他們很遠,說沒跟蹤,他又一直和他們一條路線。
「姐,好像有人跟蹤我們。」
汪澤恩也注意到了這點,提醒於灣。
「知道。」
於灣故意開慢了些,沒想到對面沒超車,而是和於灣同步變慢了。
於灣順勢拐進了條小道。
那小巷窄到只容得一兩人通過,於灣騎着摩托,對面開的轎車根本拐不過去。
「走吧。」汪澤恩說道。
於灣到了巷子的盡頭,沒有走,而是站在了一旁等着了。
沒幾分鐘,巷子有兩個人鬼鬼祟祟地冒出頭來。
「誒?人呢?」
「你大奶在這兒。」於灣一腳把一人踹到了地上,手順勢按住了另一人的肩膀,把她抵到了牆上,「好久不見?」
一旁的汪澤恩見狀,把地上的人也控制了起來。
女人的聲音斷斷續續:「灣……灣姐……我還以為我看花眼了。」
「擱這裝什麼呢?都跟蹤到我家了。」於灣拍了拍她的臉。
女人尷尬的笑了笑:「灣姐,我們是剛好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