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繞過了那些子彈,從另一頭拐彎,到了他們的身後。
宋折在旁邊迅速開了槍,一下子撂倒了幾個人。
最後一個人,他迅速反應,拿起槍對準面前的於灣,連連扣動了幾次扳機,但子彈並沒有向意料之中那樣射出……
子彈用完了。
於灣走到了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
他甩掉了手中的槍支,對着於灣衝撞了上來。
就算是一線生機,他也要搏一把……
他咬着牙,把於灣身體擠到了爛尾樓的柱子上,一拳砸上了於灣的臉。
於灣用胳膊擋在了眼前,避過了他的攻擊,一腳踹上去,另一手抓着他攻擊過來的拳頭,把它扭到了背後。
幾乎是瞬間,他們扭打在了一起。
於灣把他絆倒在了地上,他的頭重重磕了下去,血液四濺。
一旁的宋折想要瞄準地上的男人,但是兩人的速度都太快,在地面上翻滾撕打,位置也隨時隨刻交換着,宋折瞄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開槍。
於灣把男人按到了地面上,反手給他拷上了手銬,地面上的男人掙扎着,但被於灣拎了起來。
她站了起來,示意宋折:「走。」
門外的警笛聲響起,距離他們越來越近。
是宋折剛剛報的警,王子越他們應該已經趕過來了。
警察很快就包圍了這兒,於灣和宋折把收尾工作交給他們,先帶着昏迷的汪澤恩和龍巖回了警局。
……
汪澤恩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審訊室。
他不敢睜眼,就這樣繼續裝睡了很久,但面前的人似乎並不沒有打算離開,就是要一直等到他清醒為止。
他意識到她不會離開後,睜開眼,沒再裝睡了。
汪澤恩吞咽了口水,不敢直視對面的於灣。
「醒了?」於灣把桌子上的水杯推向了他面前。
「姐。」
於灣:「我需要一個解釋。」
「姐,我被他們騙了……」汪澤恩的身子前傾。
「那就說他們的計劃吧。」
汪澤恩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於灣的手中抓着個杯子,手中似乎在摸索着它的紋路,她看着汪澤恩:「汪家的繼承人,被他們口口聲聲稱老大的人,你跟我說,你不知道?」
當時他們的對話,於灣可是聽的清清楚楚……
汪澤恩:「姐……」
「別叫我姐。」於灣的面色並不太好,於灣,「我之前都教了你些什麼?我讓你離他們遠一點,你呢?!」
他根本就不聽她的話,甚至還在汪家混成了頭目——
「姐,是他們來找的我……他們說的的確不錯……所以我才加入他們。」
「他們說了什麼?」
「你們做不了的事,他們都能做。」汪澤恩咬了咬牙,對於灣說道,「你們懲治不了張子軒,他們能。」
於灣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汪澤恩。
在她的印象里,汪澤恩從來沒有這個語氣和她說過話。
面前的汪澤恩,對她而言是那麼陌生。
她像是從來都沒了解過他。
「那你想怎麼懲治他?」
汪澤恩卻沒有回答於灣的問題,而是衝着她笑了笑:「於警官,我未成年,你們該放人了。」
於灣手中捏緊了杯子。
門外突然傳出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進。」宋折說道。
夏末打開了審訊室的門,大叫着:「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