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桃別看身材高挑窈窕,尤其是腰肢頗細 ,一副弱不禁風的纖細嬌滴滴美人模樣,但是手上的力氣可丁點不小。
尤其是大拇指和中指的巧妙用力,哪怕只是輕輕的一旋扭,依舊疼的李衛軍是呲牙咧嘴,有些慍怒的掙脫開之後,沒好氣的解釋說。
他是真的覺得季小桃像是泡在蜜罐里長大的,做事不分場合地點,有些過於灑脫隨性了。
別的不說,眼下這個節骨眼整個報社在陰涼下乘涼的同志們人多嘴雜,說狐狸精,狐媚子,情感糾紛之類的作風問題,這不是給人遞刀子嗎。
搞新聞宣傳的,哪個不是長了一張巧舌如簧,顛倒黑白的嘴,現在自己是名聲不顯,估計發酵不出來什麼有利的內容,這些報社工作者,頂多是當個茶餘飯後的談資笑料,揶揄幾句。
可過不了多久,等自己到立本世奧會揚名立萬了,到時候處於風口浪尖之上,萬一有博眼球,想迅速出名的人稍微來點添油加醋,把今天的事情大白於眾,那不就徹底大條了。
李衛軍向來是個嫌棄麻煩的性格,討厭一切麻煩以及可能帶來麻煩的事情。
但是季小桃沒心沒肺,做事一點都不瞻前顧後,思慮周全,冒冒失失的。
「你是說,季小桃是上次在滬海隔着電話筒跟我大放厥詞的人,她怎麼也跑到京城了,難不成也是別有所圖……」
季小桃清秀的面孔上閃現一抹疑惑,她記得當時,兩人之間甚至還相互約架一決雌雄來着。
難不成,那季小桃也是個雷厲風行的奇女子,說來真劍對決,就真來真劍對決了……
得虧李衛軍迅速趕過來通風報信,否則自己要是沒個準備的話,美麗聰慧的自己估計也招架不住呀,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是這個道理。
想到這,季小桃趕忙愧疚的輕輕撫了一下李衛軍剛才被揪的位置,關懷備切的道:「啊,這麼說你着急忙慌跑到報社裏,全都是為了我考慮呀,是我的錯,沒有及時問清楚緣由就揪你,痛不痛呀,用不用找點紅花油抹下……」
「紅花油?這又不是跌打損傷用什麼紅花油,少貧嘴了,再者說,人家姜熙鳳本來就是京城人好不好,到滬海只不過是探親,這兒影響不好,你先跟我上車,到車上再詳談。」
李衛軍白了一眼這個變臉像翻書一樣快的奇女子,只覺得一陣心累。
有些時候,桃花債再多也是一種罪過呀,尤其是碰到季小桃這樣的人畜無害,有一些蠢笨呆萌的主,簡直堪稱是人間折磨。
不過季小桃顯然沒有這個清晰認知,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後,甚至不忘招呼張雲振,易磊趕緊過來吃西瓜,倆人面面相覷,默契的各自了一塊西瓜之後,幾人這才回到吉普車上。
「奇了怪了,這是季小桃對象,怪不得一天到晚喜笑顏開的,甚至連主編都愛搭不理的,原來對象這麼高大俊朗,氣宇軒昂不說,居然還有私人座駕,嘖嘖比什麼勞甚子自行車舒服太多了吧。」
梳着粗麻花辮子的張碧君眼看季小桃提前從報社離開,連跟主編都不用打一聲招呼,眼神當中的羨慕與佩服,那是溢於言表。
悄悄的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素來以報社暴君被人詬病的張主編,發現這個脾氣火爆的主編,只顧着歲月靜好,吃瓜乘涼了。
至於說蹲在一旁角落裏面默默吃瓜的周副主編,眼睜睜的瞧着自己手下的夥計旁若無人離開,再瞧瞧同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張主編,內心毫無波瀾,甚至說是有些想笑。
廟小妖風大,水淺大神多,真碰上得罪不起的人物,他們這些主編也是憋屈的緊呀,出生名門的季小桃別說是不告而別了,就算是臨走的時候,再揪一把他跟主編的鬍鬚,倆人照舊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目送的幾人離開之後,藤椅上早就按耐不住的姜熙鳳有些無奈的放下了手上的書,瞧了一眼旁邊滿臉和藹的趙姨媽。
滿是費解的問道:「趙姨,剛剛明明是我問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