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李衛軍和魏大春晃晃悠悠的滿意離開,許大茂簡直是後槽牙都要咬碎了,原以為到了罐頭村自己的地盤,能好好找回場子,哪能料到心心念念的馬伯父這麼膿包蛋。
嘴裏哼了一聲表示不滿之後,許大茂悶悶不樂的到村部招待所歇息去了,雖說罐頭村這邊介紹信一定會給自己,但場面活還是要做的,晚上通宵放電影,午間休息不好可是個麻煩事。
而在大侄兒面前跌了面的馬學武卻是不慌不忙,夾了一筷子豬耳朵送入嘴裏,還沒咀嚼片刻,又呸的一聲吐了出來。
低頭一瞧,這片豬耳朵上赫然插着魏大春剔牙的掃帚把牙籤,扎的舌頭生疼。
這時候的馬學武再也按耐不住了,扭頭看了一眼戰戰兢兢的眾人,神情陰戾至極,低聲朝旁邊的生產隊長馬學禮耳語了幾句。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秦淮茹這邊天剛擦亮,隨便吃了點地瓜干窩窩頭墊墊肚子,就從秦家村一路跋山涉水往罐頭村趕。
由於昨天夜裏被李衛軍折騰的夠嗆,再加上赤日炎炎曬人的緊,等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趕到罐頭村的時候,身上的單褂都已經被汗水浸濕。
「終於到罐頭村了,不知道李衛軍那個小冤家有沒有預備的有飯,別光顧着自己在招待所里大吃大喝,忘了自己這個苦命人。」
費勁的擦了一下額間的香汗,秦淮茹看着罐頭村近在咫尺的石橋,肚子一瞬間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長時間趕路,早晨吃的那些地瓜干窩窩頭壓根不頂餓,說句不好聽的話,連放幾個屁就徹底沒了。
要不是昨天夜裏在李衛軍那裏吃了些雞蛋和雞肉,秦淮茹甚至都懷疑自己能不能有體力堅持着走到罐頭村。
「蔣英英,那個玩伴是叫這個名字吧?」
秦淮茹搜腸刮肚極力回憶自己還在學堂上學的那段時光,想着等一下見到蔣英英該說些什麼軟話套近乎。
至於先前夜裏說跟許大茂有染的郝春紅,秦淮茹是路上才想起來,這小蹄子不久前攀上了城裏糧食站站長的高枝,正在城裏舒舒服服享受呢。
哪有閒工夫攪和這種爛事?
所以思來想去,又打起了另一個發小蔣英英的主意,只記得是個剛守寡的寡婦。
嫁到賈家這些年裏,秦淮茹安分守己的很,平日裏除了打秋風的時候到秦家村待上一段時間,大部分時間都是圍着賈家幾個人團團轉。
更別提蔣英英這個學生時期的玩伴了,所以說別看秦淮茹在李衛軍面前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樣,但能不能說服蔣英英,配合着這個計策給許大茂下套,秦淮茹還真是心裏沒底兒。
小腦袋瓜正胡思亂想着的時候,猛然間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壞笑聲,緊接着秦淮茹就發現自己被人攬進懷裏,一張胡碴子頗多的大嘴,哼哼唧唧的就朝自己湊過來。
「來人呀,耍流氓了,有人非禮呀……」
秦淮茹嚇得腿肚子直發軟,只以為是碰到了罐頭村的閒漢發癔症,正準備大聲呼救,卻被李衛軍慌忙用手捂住了嘴。
只能伶牙輕咬,咬住了這隻大手,疼的身後那人倒吸一口冷氣。
「好姐姐,是我呀!我李衛軍,你趕緊松嘴,瞧我給你帶來什麼好吃的了,大半隻燒雞耶,還有這小麥饅頭,熱乎着呢。」
李衛軍也沒料到自己送完魏大春回去之後,一扭頭的功夫,居然看到心心念念的秦淮茹。
瞅着四下無人,這才來了一個背後偷襲,搞個小驚喜之類的,哪裏料到秦淮茹居然這麼剛烈,這小嘴牙還挺厲害,要不是自己皮糙肉厚,少不得要被咬下一塊肉了。
「李衛軍?你個沒良心的!差點把姐姐我嚇死,突然之間冒出來,我還以為碰到傻柱那樣的光棍漢了呢,可把我嚇得夠嗆。」
秦淮茹一看不速之客居然是李衛軍,提着的心瞬間落了地,翻了個白眼啐了一口之後,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