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軍講完這話,伸出手捧着秦淮茹細嫩的臉蛋,語重心長的端詳着,怎一個愛不釋手。
只覺得這哭的梨花帶雨的美嬌娘,杏眼紅腮,齒如含貝,豐腴高挑,有一種驚艷四方的明媚傾國傾城之姿。
果然,雨後才知荷花好,一魚藕粉兩處甜。
「秦姐,你婆婆那事暫且告一段落,我也給你支了招,但不打招呼,偷偷摸摸拿糧食打算接濟婆家,我不高興,高低得給個教訓,你說,是想要一個深刻的教訓,還是半深刻半不深刻,又或者,咳……」
秦淮茹看着一臉認真的李衛軍,心裏有些慌亂,猶豫片刻,大大方方的道:「都依你還不成嗎,姐犯錯了,是得給個深刻教訓,應該接受懲罰,但能不能悠着點力氣,教訓太深刻了,姐心塞的慌。」
「好,有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愧是明事理的好女人,這樣,我就地取材,省得折騰。」
李衛軍嘿嘿笑了下,揮舞着手裏纖細的柳樹枝芽,稍微在空中揮了下。
「霍!霍!嗖!」
別說,這細長的柳樹枝條揮舞起來,破空聲呼呼的。
李衛軍在自己手背上試了一下力道,不痛不癢,傷皮不傷肉。
不像魏大春經常用來趕騾子車的馬鞭,那馬鞭稍微用點力氣,都是一片血肉飛濺,傷筋動骨,能挨上二十幾鞭子的狠人,基本上後背都是一片模糊了。
也就是大家常說的鞭刑,只不過後來覺得太過野蠻,鞭刑逐漸被廢除,漸漸消失,在刑罰歷史長河中了。
確認不會對皮膚造成傷害之後,這才叫秦淮茹心慌慌的目光中。
爽朗一笑:「這個就挺好,不錯!」
目睹此景,秦淮茹心裏咯噔一聲,笑容突然僵住,難以置信的道:「衛軍,這是……別跟姐開玩笑呀,姐心臟可受不了。」
李衛軍會心一笑:「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和力道,要是真打疼了,你打我一鞭子不就成了。」
驟聽此言,秦淮茹錯愕半秒,一時間有些騎虎難下。
她是徹底的明白了什麼叫學富五車,飽讀濕書,腦袋瓜子裏面到底藏了些什麼呀?怎麼什麼招都能想得出來……
然而覆水難收,自己都說要受深刻教訓了,此刻後悔也晚。
大白天,李衛軍手裏拎着柳條,和戰戰兢兢的秦淮茹一前一後進了屋。
把正在屋裏面忙前忙後捯飭衛生的蔣英英,看着愣了一下:「秦淮茹,你昨晚不是剛來過嗎,大白天的又來做啥,還有,衛軍,你拎着個柳條子幹什麼,這新蓋的土坯房,屋子裏面又沒蜘蛛網需要打掃。」
李衛軍意味深長的笑笑:「屋子裏面是沒蜘蛛網,但蜘蛛窩可是有倆,不打掃不成呀。」
說着,在秦淮茹費解的目光中將蠟燭點燃,將門窗關上,指了指床沿:「淮茹姐,這是懲戒,挨一頓打而已,不疼不癢,保准等下你生龍活虎,照樣容光煥發。」
而秦淮茹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看着李衛軍這架勢,心裏面那是直突突。
畏畏縮縮的道:「衛軍啊,姐突然想起來,槐花還沒餵奶,萬一要是餓着了,又哭着喊着吵人,我看我還是先回娘家吧,懲罰的事,等有時間再來。」
李衛軍見秦淮茹這個節骨眼了,居然想反悔不認賬,頓時表情一冷:「那不成,剛說好了深刻教訓,哪能拿人開涮?挨頓打而已,小時候誰沒挨過打,咬咬牙就挺過去了,我心疼你還來不及呢,哪能沒輕沒重。」
「關鍵是,這跟小時候挨打能一樣嗎?」
秦淮茹欲哭無淚,悔的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深刻教訓是這樣的教訓,她哪裏敢偷偷摸摸的弄了小半缸糧食。
但是沒法,該來的躲也躲不掉。
只能乖乖的走到床沿,躡手躡腳的閉上眼睛,捏住小拳,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