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這樣,劉嵐孩子恰巧發燒住院,手頭正緊的時候,她那酒鬼丈夫纏着又要還賭債的錢,這不一言不合,鬧得整個大雜院雞飛狗跳的。」
馬華見李衛軍表情驟然一冷,趕忙竹筒倒豆子一樣,將知道的情報都講了出來。
聽完前因後果之後,李衛軍冷笑一聲,沒想到那個窩囊廢耍起酒瘋來倒是挺橫。
知道原因後,李衛軍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浪費時間。
而是蹲下身,一邊吃飯一邊問傻柱最近跟於莉的進展怎樣。
不問還好,一問,傻柱這個粗獷漢子居然滿臉嬌羞,揮了揮手,不好意思道:「嘿,能咋樣,就那樣唄,反正我倆孩子名都想好了,要是生男孩就叫何慶春,要是生女孩,就叫何莉莉,你看這名字多般配。」
「嚯!沒看出來呀傻柱,你還有這本事,怎麼,這是準備先上車後買票?」
李衛軍揶揄的看了一眼傻柱,覺得這傢伙雖然在秦淮茹面前挺夯,但除了秦淮茹之外,那可是猴精猴精的。
一個禮拜天沒見,居然跟於莉連孩子取啥名都想好了。
不錯不錯,於莉沒啥壞心腸,再加上長相蠻漂亮,配傻柱那是綽綽有餘。
然而豈料傻柱表情僵住,有些頹然的說:「衛軍啊,你這可就埋汰我了,我別說是先上車後買票了,我連人家的小手都沒牽,每次吃完飯,她就吵着要回家,我戶口本和介紹信揣兜里都好幾天了,一次旅館的門都沒邁過呀……」
「啊?好!好!好!那你一臉陶醉個毛線呀。」
李衛軍無語凝噎,覺得這傻柱是實誠呢,還是實誠呢。
這要是擱廢物許大茂,泡芙都灌滿了……
從食堂後勤出來後,李衛軍休息個把小時,這才慢慢悠悠的到了李懷德李副廠長那。
李懷德這時候正睡眼惺忪的倚在躺椅上看閒書,聽見李衛軍的敲門聲後,趕忙把手裏的金瓶梅翻上頁,裝模作樣的咳嗽一聲:「請講……」
「喲,是賢侄啊,你這次風吹日曬下鄉採購,辛苦了,辛苦了,快坐快坐。」
瞧到是李衛軍後,李懷德趕忙笑臉相迎,他自從上次吃了李衛軍搞來的大補藥,進了醫院,甚至還麻煩李衛軍專程探望後。
李懷德對自己這個好大侄,那是印象頗為改觀。
有能耐,有本事不說,對自己還有孝心,這種知根知底的好苗子,要是不好好栽培,那豈不是白瞎。
當然,更重要的是,這大補藥確實有奇效。
一段時間不吃,李副廠長就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李叔,為同志們服務,不辛苦,你這身體是好些了?」
「好些了,好些了,我不吃多,只吃半粒藥,比秤砣都結實,對了,這次下鄉採購可還習慣?」
李衛軍欣然坐下後,倆人嘮起了家常。
趁着這個機會,李衛軍把楊廠長委託自己搞蜂蜜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事涉及到楊廠長,為了避免李懷德起疑心,還是提前打聲招呼為好。
果然,李懷德見李衛軍主動告知,欣慰一笑:「這事,食堂主任孫德寶已經跟我講過了,不要緊,小忙罷了,他是廠長書記,我是副廠長書記,為了咱們廠的生產進度,我還要全力輔佐他呢。」
乾笑了幾聲之後,李懷德把話說到了正點上:「對了,咱們廠今年秋後分房的事,你應該不清楚吧?」
「這點不清楚,倒是之前聽易中海講過,說這件事情,向來是緊着着急結婚的同志們分房,我這孤家寡人的,看着唄。」
李衛軍搖了搖頭,打量着笑眯眯的李懷德。
「哪能幹看着?着急結婚的同志們有需求,不着急結婚的同志們貢獻突出,當然也有需求,廠里都看在眼裏,總要雨露均沾嘛,我看可以先爭取着,又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