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佬能直接用他聲音說話,安安達自然是不驚訝的,他只是好奇大佬到底想干哈,靜靜地旁觀。
「因為他們不交五糧錢,所以打他們。」真言術可不是一個普通人能抵抗的,直接把他短暫打傻了,問什麼都會木然回答。
「社會道德?」他呆住了,可能這詞對他來說太新鮮,愣了半天才脫殼成功:「按社會規矩來說,不符合。」
嗯嗯,這才對嘛。蘇魯鈍暗自點頭,社會道德不能和社會規矩合為一體,但也將就一下。
「按社會規矩來說,欠繳五糧錢一個月,割去一隻耳朵,同時按複利計算,下個月拍賣其財產……」
?臥槽,這麼無情!
「那你為什麼不這麼做?」
「馬糞老爹,六年前的冬天偷了一大包馬糞,送了一半給我,幫我躲過了那個寒冬。我記着這份恩情。」
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馬糞老爹猛得抬頭,這人是誰?他仔細看也沒辦法從那歪嘴斜眼塌鼻樑的丑面上看出他是誰。
「那你打得最凶是圖什麼?」
「這片地方的包稅官是茶凌大老爺,我們都是他的打手。茶凌大老爺也是講規矩的,我把人打了,那大老爺就會認!這賬雖然不能平,但是能延期,那馬糞老爹就能自己慢慢賣東西還賬,不用被拍賣行里的餓狼們壓價。」
「這是我的不對,我回頭會去找大老爺認罪。」
蘇魯鈍聽得是心煩意亂,什麼鬼?你居然是好人?還有那五糧錢居然是稅?稅交不起就割耳朵?都特麼的什麼破事水!
再看着他那醜臉,丑是丑,但不知道是心靜坦然,還是心理因素,這小子看起來還有幾分順眼了,看到在場的人都是身上有傷。
想了想,在間諜聊天工具里拉出了治療光波,藉助通訊頻道甩出一個治療光波,先拿這打手做下實驗。
光柱照在了這打手頭上,頓時他就發出一陣慘叫,嚇得邊上的人都是一陣機靈。
額,怎麼回事?蘇魯鈍後知後覺的看了一眼說明書:使用治療光波之前要讓受術者先麻醉……或者是職業士兵可以先自主屏蔽局部神經系統……
科技文明的治療光波真不可靠,好歹還是星河級文明,再看看人家魔法文明才這麼一點文明水平,那些還穿獸皮的巫醫們扔出來的治療光波都能自動附加麻痹功能!
疼是真疼,通過外力強行將過往的傷痕給抹平,也就意味着不打麻藥將骨骼神經等等組織都給拉回原位。
不管治療光波是怎麼判定正確的人體位置,反正都不會改變這種強行正骨的疼痛。
疼痛來的快,去的也快。本就是用來給間諜們戰場急救開發出來的治療手段,速度一直是關鍵之一。
「你是小狗子?」
沒想到這歪嘴斜眼塌鼻樑的醜男居然是被毀容了才這麼丑,治好了以後不能說是丰神俊秀也算是儀表堂堂,哪怕還穿着那套混混服,這氣質看上去也像是臥底。
而馬糞老爹更是目瞪口呆,這打了他半天的人居然是小狗子。
只是記憶里的那個膽小怕事一點點大的瘦弱小男孩,和眼前這個一身肌肉滿是傷疤的臉上目光兇狠地能吃人的打手頭目哪裏有一點像的。
打手頭子悶悶的點頭,他還是處在真言術的控制下,問啥答啥。
「天吶,你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那年冬天,我躲在你送的馬糞里活了過來。第二年開春,我把自己賣給了一個富商。但是還是吃不飽,後來富商出去做生意,他老婆就看上當時的我,讓我當了她的小情人。」
「天吶,你那啥才18歲,她怎麼做得出來這種事情?」
馬糞老爹都呆住了,做情人什麼的能理解,餓都快餓死了,出賣身體不是很正常的嗎?底層沒那麼多道德,但是才18歲啊,畜生!
打手頭子沒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