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魯鈍看了一眼,也是放下心來。雖然說,娘子只是機緣巧合,甚至可以說是被幕後黑手坑了一把,才和她撞在一起,並不是她的殺父殺兄的仇人。
但是這麼多年社會被毒打經驗告訴他——永遠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萬一這人就是心眼小,就是道德敗壞呢?
縱然是螞蟻臭蟲也能咬人一口,何況是母儀一大國的女人!
這次不過是被痛苦被仇恨情緒沖昏了頭腦,等她情緒穩定理智的報仇,誰受的住這麼個仇人在暗地裏!
現在好了,她又有爹媽了。
再把其他人也清理下,哦豁,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所以他笑着拉着娘子,傳音道:「其實也沒那麼糟糕。你看,起碼他是用改變記憶封口,沒直接動手滅口。」
改變記憶可比殺人難多了,他要是真不講規矩了,作為法師有太多太多手段讓人無聲無息的消失。
當然沒直接用這麼暴力的終極解決方案,可能也是考慮後果,但不管怎麼說,摻和到這種危險的漩渦,娘子平安無事就好。
「你就不怕我已經被改變記憶了?現在其實是聽主人的命令來陪着你?」
娘子你好會啊?!這種劇情你怎麼知道的?
還別說,的確有這個可能,畢竟聖階主宰改變凡人記憶的例子就在眼前,那就是一個眼神的事情。
娘子這麼說固然是說笑,但又何嘗不是一種心理陰影,她也怕自己其實已經是被人操控而不自知。
「操控不了的……」
蘇魯鈍能感覺到她的恐懼,只能說出一個小秘密。
「你身上有靈魂防禦裝備,外力控制不了你的靈魂,起碼催眠洗腦不行。」
對於靈魂防禦的研究,飛船文明很注重,畢竟他們的主體成員都是凡人,雖然可能有一點點強壯,但和同等級的修行文明成員比起來,堪稱文弱。
不想被人抓住機會一個靈魂操控帶走全文明,自然就研究出了這種裝備——甚至他們根正苗紅的本族成員在遺傳上就自動有屏蔽靈魂操控的天賦。
「你什麼時候給我加的靈魂防禦器?」
「很早(?Д?)?,在你第一次捏着我耳朵,逼我背書的時候。」
「???」
娘子想了想,那不是剛見面的時候嗎?
她難得有個小師弟,心裏美滋滋,結果這學弟完全不認真讀書。
作為師姐大人,那是必須改正這惡習——然而不讀書的法師從來沒有過啊,她在課本上也找不到要怎麼改變,看到路邊有個大姐姐捏着調皮搗蛋的弟弟的耳朵,嘿嘿嘿,她也有樣學樣。
還別說,那時候夫君君跟個受氣包一樣真可愛。
……
一時間兩人都陷入沉默,卻有難得溫馨。
蘇魯鈍也算是明白,也許他不是在神殿那天遇到了溫暖的太陽才放棄了月下的漣漪,是早在那天和娘子打打鬧鬧的時候,就看中了這個純粹的女孩。
否則,他怎麼捨得把珍貴的靈魂防禦道具也分一個給她。
要知道這東西是飛船文明的終極機密之一,為了保密,只有核心的幾條特定科研艦上才有技術資料和生產線。
對於他來說,這也是不可複製,不可多得,用一個少一個的寶貝。
「喂,你有靈魂防禦道具,應該也有靈魂操控手段吧,怎麼沒把我直接操控帶走。」
「?」
女人的思維你別猜,反正蘇魯鈍是想不明白。
「我那時候是想過,但是,我想,你這麼好,我強行操控你的人生。你不會幸福的,和我在一起,幸福的,只有我吧……」
作為一個掛比,蘇魯鈍很明白自己並不優秀,排除了外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