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菜啥的,又不好吃,總不能收來又扔了吧,不徵稅又容易人心不平。
所謂的「血稅」可以理解為這世界的兵役——但範圍又比兵役要大,大致上只要是可能會流血會死人的義務工作,都可以算血稅。
可以是臨時的,也可以是長久的。
血稅在這世界上可以說是最重要的稅種,也是影響最大的一塊。
只不過一般情況下,血稅也不是人人想繳就可以繳。起碼,這幾個獵人是絕不夠資格的,別說是兵強馬壯的蘇魯鈍這裏,就是這周邊的小領主也不可能收他們。
他的命令很快就通過電波傳遞下去,大大牛收到了命令,立刻派出身邊的一個士兵,跑回營地附近的幾個獵人旁大聲宣佈了偉大領主的命令。
聽到徵收的是「血稅」,幾個獵人一邊大聲歡呼,一邊向營地里磕頭,既表示感謝,也表示服從。
作為一種「上等稅收」,理論上只要繳納了血稅,其他稅收一概全免!
看到他們興奮又踏實的開始收割野菜,蘇魯鈍也是笑笑,然後看向了其他地方。
其實吧,大大牛建議收「血稅」本就是一種讓他們心安理得的獲取一點點微不足道財富的小手段,也是讓領主大人彰顯仁義大度的氣場。
至於讓這幾個獵人真上場?別逗,他們敢玩命,大大牛還不想要呢,他手下這群猛男,各個臥推2.2,百米八秒五,穿上盔甲就是人形戰車,脫了盔甲能追烈馬,要幾個飯都沒吃飽的大豆芽菜進隊做啥子。
收了和沒收就是兩回事。
雖然壓根沒準備讓他們真上場做事,幾個獵人也知道自己這「血稅」不過是臨時繳納幾天,可能過一段時間就沒了,但很神奇,雙方就能很自然的融合起來了。
等過了一會兒,士兵們收隊,他們也收割了不少野菜。
然後,士兵們去排隊打飯,他們也很自然的排在了士兵們的隊列後面。
還會學着士兵們的模樣也自己點想吃的菜,就很自來熟,很難想像,就今天早上,他們還只敢蹲在邊上,等着某個士兵給他們啥他們吃啥。
負責打菜的勤務兵知道他們是「血稅」以後,也很自然的把他們當成了隊伍里的一員,沒多給也沒剋扣。
如果說吃飯還說明不了什麼,接着就更有意思了。
明明沒人給他們劃分等級也沒指派任務,但是很自然的,他們就知道自己該幹嘛了。
其中一個跑去給勤務兵打下手,抬架子洗碗忙得不亦樂乎,而另外一個則是跑去打掃衛生,剩下兩個沒啥事情干,蘇魯鈍還以為他們會繼續去摘野菜,結果他們兩居然屁顛屁顛的跑到大門外當起……哨兵?
只是他們扛着旗,站這麼遠幹嘛?
這要是有啥敵人偷襲,就他們那速度,那點自製的破盔甲還想活?如果,普通木板做的也算盔甲的話。
「他們在當肉身鈴鐺呢。」莎莎姐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坐在了他邊上,好像看出他的疑惑給他解釋道。「他們站在外面,有危險要靠近營地就要先越過他們。遠了他們看不到,從身邊過還能發現不了嗎?扛着旗子,一死,旗子就倒了。」
「就為了兩袋野菜嗎?」蘇魯鈍看着在營門外有規律的揮舞着旗子的兩個血稅,這做派,的確是在肉身引雷。
「不,還有偉大領主的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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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領主懵逼的分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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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士兵們吃完午飯,又休息好以後,獵人們……「莎莎姐,我記得之前只有四個還是五個獵人來的吧?」蘇魯鈍數了數人頭,「怎麼這下面有六十幾個?」
也許還不止,之前也有幾個在兵營門口宣誓,然後不知道跑哪裏去幹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