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魯鈍目光無辜,他說得句句屬實,只能說都不在一個等級的打鬥就是這麼不公平。刺客那所謂豁出性命的攻擊,連他的護盾的回覆效果都沒打出來。
這還是他壓根沒還手也沒躲避,那刺客就好像是對着天空垂直吐口水的笨蛋一樣,自己把自己弄趴下了。
「那夫君君,你準備接下來怎麼對付他?」
「怎麼對付他?」蘇魯鈍糾結了下,說起來這傢伙是抱着要他命的心態來當刺客,但因為一點危害都沒有,活像是一個小丑,這仇恨是沒有的。
「殺不殺也不重要,就讓人把他吊起來當戰利品炫耀吧!正好不用那個婚前任務。」
蘇魯鈍可是還記得這裏的婚前儀式,是要去接一個任務來表示自己是個可靠的成年人——任務越厲害,自然就越有體面。
他上次就是想不開去接了個教學任務,幾天的教學任務,差點把他頭髮都干禿。
嘿嘿,那這個刺客可是高階存在,把他掛起來,想來場面也是絕對夠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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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舉辦的地方是東城樓,雖然說城牆和城樓理論上是一座城市的重要安防力量。
但是吧,此城的貴族都是一致同意臨時租借給他們當婚禮現場。
這一來是北域主城從建城到現在,從沒有在冬天受到過攻擊,那千里冰風暴就是它最好的城牆;二來是這婚禮現場實在是場面太大,除了長長的城牆能容納這麼多人,這城裏也沒地方一次能容忍這麼多人來了;至於第三,第三當然是為了拍馬屁了,這麼厲害的大人物能用到他們,還不趕緊拍馬屁等什麼呢?
沿着城牆一字排開的九百九十九桌酒席已經是嚇人的財富炫耀,那花樣繁多的裝飾則是讓人知道這大佬不但有錢還有人,這一夜之間將整個城樓佈置得美輪美奐,這背後的人力,尤其是這組織能力,是窮北域不敢想的。
也許,也就是武力上還有一點點氣場吧。
低調得待在人群里的貴族們,左看右看默默地衡量着在維持秩序的這群大佬的手下。
裝備是很好,然而本身的實力都好弱,除了兩個隊長外居然都是普通人而已。
雖然他們大部分家族裏也就只有一個職業者,還是那種不能打的,但是幾個小家族聯合起來,也就不比這大佬的部隊差了吧?
當然他們還是不敢亂動,大地家族的威名,絕大多數中小貴族是都不了解,但是「血腥女王」的威名他們還是聽過的。
這可怕又強大的法師用轟鳴的火焰,從帝國南方一直燒到了這帝國的北疆,無論是南方多深的水脈,還是北疆多冷的冰山,都無法阻止她咆哮的火流星下的毀滅。
上千萬的魚人,起碼有五成以上是被她的魔法所焚燒。
更有數家貴族家族更是因為阻攔了她的腳步,而被她連根拔起。
·······
所以,之前大佬們傳出話,讓他們遵守交通規則,不遵守的自己去挨打——沒人敢不去,畢竟過去的只是一個人,要是不去惹她來,可能就是一家族去了!
雖然參謀們都說血腥女王也不可能真的無法無天,但是誰敢拿自己一家老小去賭上頭是不是真的不允許血腥女王為所欲為?
但是現在看來,也許他們離大佬的差距也沒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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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心知肚明他們在想什麼,有的人壓根不在乎他們想什麼。
而有的人,能操控他們的一切想法。
就在一切安靜又似乎有所暗流的時候,幾個士兵抬着一個高高的架子走到了城牆上的望樓邊上,架子上綁着一個半死不活的人。
正當所有人在猜測這是個什麼的時候,也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那個半死不活的人突然間「嗷」的一聲大叫,然後一陣兇猛的氣勢瞬間沖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