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他有遷星艦帶來的科技,一個最小型號的飛船動力爐對於個體來說也差不多等同於無限能量,再加上能量轉化器,這種汲取能量的本事他根本用不上。
外掛剝奪了他奮鬥的動力啊、、、、、、、真好!
「所以呢,他是準備讓我恐懼,汲取我的能量好修行?」
蘇魯鈍笑呵呵得像個憨憨。
「這應該不是。」這個到現在連自己名字都還沒報出來的總督擦了擦剛才就沒斷的汗,「您可是帝國的大貴族後裔,汲取您的能量去修行,後患太大了。」
麻繩偏在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像是這種吸人能量來強化自己修行的大惡人,自然要去找那種好拿捏的角色。
什麼剛突破階層的職業者啊,死了長輩沒了依靠的新嫩啊,受了重傷沒法作戰的老職業者啊,多想不開才去惹勢力正盛的大貴族子弟。
「那麼是有人買兇殺我了?」
蘇魯鈍笑得更溫和了,總督卻是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泥潭的小羊羔。
在他的地盤上受到刺殺,說起來和他有關,但也可以說無關——高階刺客啊,這種存在他壓根指揮不動,也壓根對付不了。
所以他很淡定,這和我有什麼關係?甚至還有一種,是你們帶來了禍害,讓原本平靜的北域主城變得這麼危險,你們要補貼我們這些無辜的人們。
然而,對話中他才發現很要命的地方——強者講規矩,是因為強者喜歡規矩。如果不喜歡規矩和道理,弱者又能如何?
之前被那可怕的家族作為消耗材料弄死的,難道也做錯了什麼?
那這位大佬講規矩嗎?
也許吧,他有得地方很講規矩,比如來這裏這麼久了都沒有任何欺男霸女的行為,手下的士兵也好幾個軍官也好,都如同傳說中的騎士典範,在城裏這麼久了沒做任何壞事。
那這大佬不講規矩嗎?
是不講,他居然因為一張廢紙一樣的交通法規,把城裏的貴族、富商還有一群覺得自己很行的活躍分子全給毒打了一頓又一頓,打完還要人寫檢討,據說有幾個寫得不好,就這麼直接沒了!
他不惹事,但一惹讓人毛骨悚然!
那麼,他現在在城裏受了刺殺,會不會一肚子火,現在笑吟吟一會也這麼微笑着把他掐死在這庭院裏?
賭別的好說,賭自己的命,這,這就很嚇人了。
生死之交有大恐怖,原本機靈的腦子在蘇魯鈍那溫和的笑容,客氣的語氣,祥和的眼神中,遲鈍得不敢玩任何花樣。
原原本本的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說完了等着蘇魯鈍笑呵呵的讓人送他出來,才後知後覺的害怕。
他把人底褲都扒了,這大佬要是把那見鬼的前朝餘孽家族殺得乾乾淨淨也就罷了,若是還留了個尾巴——那他後半生都別想安生了。
······
蘇魯鈍笑呵呵得讓人將這個老實人一樣的總督送出去,心裏暗自感嘆「權力」兩字的可怕,要是論本身的心眼、談吐、待人接事的經驗,這個從帝都小官做到地方大員的老師傅能把他這個菜鳥不知道碾壓多少遍。
然而,權在手,就這麼一個避重就輕、工於辭令的老司機卻連說話的語氣修飾都儘量不敢帶,唯恐讓他覺得這是在故意誤導。
這就是強權和支配帶給人的異化,也難怪有得人一日失去權力,連活都不想活了。
「權力!權力!權力!」
蘇魯鈍默念了三遍,搖頭淡笑,將這誘惑扔出腦海。
「我,蘇魯鈍,躺平!」
權力從來不是追求,這種支配他人的快感,還是讓別人去體會去羨慕吧。
「大大牛。」
蘇魯鈍連麥了手下的頭號騎士,權力不是追求,但安全是躺平的必須,他不一定要滅人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