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適合飲茶,前提是不能吃得太飽。
但謝益凡沒辦法,為了完成任務他只能這麼折磨自己。
晚飯後,謝益凡囑託下人用剛得到的貢茶泡了幾杯用熱茶,端上桌與肯綮洞其餘人共賞起來。
原本還以為只是普通茶,等茶端上來後眾人紛紛不對勁起來。
原本還因隔壁堂屋的飯菜餘味污染的大廳里,在端上來幾杯熱茶後立即被濃烈的茶香味填充住,茶香直接沁人心扉讓人驚訝不已。
肯綮洞人是西荒夷人沒錯但又不是鄉下野夫,知道謝益凡給他們上的茶即便是謝家也很難隨意喝的頂級好茶,甚至可能是貢茶。
這讓他們更加緊張不安起來,因為他們接下的問題可能……
「嗝…」
由於吃得太飽,謝益凡不禁打了一聲飽嗝,幸虧周圍幾人心事重重,倒也沒人注意到謝益凡尷尬模樣。
放下茶杯,謝益凡看向肯綮洞幾人說道:「說吧,你們剛到旬南就來天嶺找我肯定是有什麼重要事情,說說看我能解決不。」
幾人連忙放下茶杯,恭敬道:「是是,稟告公子,我們幾人這次前來的確是有兩件重要事情想找公子確定一下,不知公子可否願意傾聽。」
謝益凡抬起手掌,掌心向上說道:「說吧。」
「是,公子。」吞咽了口水後,肯綮洞領頭者靈媒師冷靜下來說道:「首先是受我們祭司大人囑託,特地先行前來感謝公子大人的救族之恩,同時也請公子大人原諒,我們祭司大人因修為被廢後身體虛弱,沒法及時趕來親自和大人見面,只能跟隨大部隊趕到旬南後再親自來給大人賠罪。」
靈媒師姿態放得很低,似乎很在意謝益凡的意見。
當然現在的謝益凡的確能左右他們肯綮洞的生死,不過之所以他們還如此緊張的是後面…
「無事,等你們所有人都到了再來見我就行,對了,現在你們肯綮洞所有事情都是由你們所謂祭司大人負責嗎?你們現在口中的祭司大人又是那個祭司?」
那日走得匆忙,謝益凡也沒仔細研究當時肯綮洞的高層人員有哪些,現在肯綮洞可是要依附於謝家之下,謝益凡必須得了解清楚。
「回公子話,戰爭過後我們肯綮洞高層損失慘重,最強的巫法大人和大祭司相繼戰死和失蹤,其餘的十巫和六大祭司到現在只剩有巫羅大人和六祭司還在,如今我們肯綮洞所有事務都是由巫羅和六祭司以及我們這些八品修為的人一起共同來決定並負責,因為其中六祭祀奶奶年齡和經驗最老最豐富,所以我們一般都會聽從她的意見。對了大人,那人你剛剛趕到礦區救下的人就是我們的六祭司奶奶。」
「原來如此…」謝益凡用手指關節叩擊着桌面,思索着有關肯綮洞的事。
血門五洞是一個集合體,每洞都有自己獨立的組織架構,其中分為巫部和神部。
巫部有十巫,主要任務是管理肯綮洞統治下各其他寨落情況,包括律法解釋、稅收、醫療教育等等。
神部就明白多了,主要就是為了溝通神明,傳達神靈意志,內部由六大祭祀和聖女組成。
正常情況下是神部統領整個肯綮洞發展,不過一般洞內最強者都是十巫中人,所以血門五洞中大部分都是以一種比較民主共商的方式決定部族的發展,因此他們也沒有什麼獨攬大權之人負責,形成了一個比較民主的氛圍。
如今肯綮洞內部架構破碎不堪,已經到了可以推倒重來的地步,所以謝益凡現在開始考慮要不要對他們進行一場制度改革手術,以便後續管理呢…
見謝益凡扣桌久久不語,肯綮洞靈媒師看了一眼跟着坐在謝益凡身旁的栩瑤一眼後再次對謝益凡說道:「公子,其實我們這次來找最主要的,是想請您為我們肯綮洞確認新一代巫主和大祭司人選,只要您下決定,我們就會堅決遵從,服從於公子大人您和您謝家的管理。」
「嗯?要我確定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