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應該有的神色,羨慕這個詞就不應該是栩瑤眼裏應該有的,但是此時她的眼神卻一直在白若塵和謝益凡之間徘徊,
她沒有懷疑謝益凡對自己的愛,就是因為不怕自己在謝益凡面前失寵,所以栩瑤才對白若塵有那麼一絲羨慕。
她深深明白眼前她所遇到的一切本應該是屬於白若塵,她自己只是個意外,是她奪去了白若塵的機緣,是她在享受着白若塵本會享受到的一切,所以她才對白若塵的眼神中多出那麼一絲歉意。
至於羨慕,則是她明白謝益凡之所以這麼重視白若塵,說明謝益凡曾經說過的神靈的要求絕大部分都和白若塵有關,只有白若塵能幫到謝益凡,而自己什麼也幫不到。
她在羨慕,要是自己對謝益凡也這麼有用該多好......
「老、老爺,若塵...若塵真的不知道爹爹修煉的功法叫什麼名字,這......啊老爺,讓若塵來!」,白若塵正苦着臉解釋自己真不知道怎麼取名時,看見謝益凡拿出研墨工具準備研墨時立即驚呼一聲跑到謝益凡一旁,想接過謝益凡手中墨條替謝益凡研墨。
作為天香樓精心培養的歌舞伎,白若塵在接受歌曲舞蹈培訓時還會培訓些其他簡單的事物,比如茶室書房等相關服務她們都會學習一些,若白若塵在天香樓待得更久一些,恐怕可以說得上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因此她在見到謝益凡準備研墨寫字後立即跑來放下書本準備接手服務,但謝益凡卻拒絕了她並說道:「停下,這個你先別管,你先想好要取什麼名字,等會我直接寫在封面上,又或者你來寫?」
謝益凡思緒一轉,覺得讓白若塵來寫或許也不錯,白若塵才是系統選擇的天命人,也許她隨便寫寫任務五就能百分百完成了呢?
謝益凡也不確定任務五差的那百分之十究竟是什麼,不過謝益凡心中有足夠認為任務五與白若塵有關,因此讓她來最為合適。
「啊?可是老爺這...」,白若塵還想掙扎一下,畢竟她對自己爹爹的功法一點都不了解,讓她來取名這只能是為難她,
不過當她想再爭取改變謝益凡想法時,栩瑤走過來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別害怕若塵,主人這麼做是有他的難處在,你就幫幫主人他吧。」
謝益凡頗為意外地看了栩瑤一眼,隨後轉頭對白若塵說道:「你只管想好取什麼名字就行,其他的你老爺我都可以來幫你,再說我是你老爺,老爺說的話你敢不聽從?」
白若塵連連擺手道:「不是的不是的,老爺,若塵只是...真的不知道該取什麼名,若塵對爹爹曾經的往事一點都不了解,現在突然要給他的功法取名這......」
謝益凡思考了一下覺得也對,天底下對功法的取名絕大部分都遵循兩種方式,一種是為了逼格,弄出玄而又玄、霧裏看花的那種功法名字,例如什么九天玄陽決這種,另外一種則是直抒其意,直接明了的說出自己功法的特點,例如謝家自己的殉陽訣......好吧這名字還是有點抽象,但清楚它的人都知道其「殉陽」二字的含義,說它直描其特點一點也不為過。
於是為了給白若塵一點參考,謝益凡就把白星「妖花」的故事都說給了白若塵聽,其中還有對其功法的粗略描述。
通過了解自己父親曾經的往事,白若塵這才明白剛才自己手上的功法到底是什麼類型的功法。
於是她便用複雜地眼色看向被自己放在桌面上的無字書籍,眼神中有驚訝,有不解,有欽佩,有感慨,但唯獨沒有嫌棄,哪怕謝益凡都點明說這是一部采陰補陽的功法。
不管這部功法看上去是有多麼不堪,都不是白若塵能評判的,那不是她父親的黑歷史,那是父親的來時路。
從謝益凡描述的故事中,她看出了自己父親曾經對命運掙扎的身影,看到了那不屈的精神,但是如今...
父親的腰杆已經被生活壓彎,曾經的尊嚴也被早已丟到泥土裏,白若塵無法把父親之前為家人卑微跪地求全的模樣和他年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