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站在校長室的門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輕輕敲響了門。敲門聲在靜謐的走廊中迴響,顯得格外清晰。
"進來。" 一個溫和而略顯沙啞的聲音從室內傳來。
林平輕輕推開門,走進了校長室。房間內的佈置簡單而充滿書香氣息,陽光透過白色蕾絲窗簾灑在地板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校長室的一角擺放着一個巨大的書架,書架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從古老的典籍到現代的學術着作,每一本書都顯得頗有年代感,書脊上的金色字體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在書架對面的牆上,掛着一幅描繪着山水風景的國畫,畫中山巒疊嶂,雲霧繚繞,給人一種寧靜致遠的感覺。畫下的一張紅木長桌上,整齊地擺放着一些文件和文具,桌面上還有一盞造型古樸的枱燈,散發着柔和的光線。
室內的中央是一組沙發和茶几,沙發上鋪着素雅的坐墊,茶几上放着一套精緻的茶具,旁邊是一個正在冒着熱氣的茶壺,整個室內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
校長的辦公桌位於房間的另一側,桌上除了一些必要的辦公用品外,還擺放着幾張照片,照片中有年輕時的校長,還有一些他和孩子們的合影,每一張照片都記錄着美好的回憶。
校長本人正坐在辦公桌後,看到林平進來,他的臉上露出了和藹的笑容。「孩子,好久不見了,你終於回來了。」
「老頭,最近生活的怎麼樣?」林平沒有看向易家足,只是看向了他身後的牆壁。
牆壁上的七八十年代釘上去的大木板,木板的表面已經因年代久遠而顯得有些斑駁,但它所承載的意義卻遠比房間裏其他任何東西都要沉重。
木板的左邊,展示着易家足的功勳,那些勳章和證書記錄着他年輕時為國家和人民所做的貢獻。每一枚勳章都閃耀着榮耀的光芒,哪怕這麼多年也沒有沾染太多灰塵。
而木板的右邊,則顯得格外肅穆。那裏陳列着一些孤兒戰死後留下的烈士勳章,每一枚勳章都是對那些英勇犧牲的靈魂的緬懷。這些勳章靜靜地掛在那裏,每次易家足進辦公室的時候都會數一數有幾個孩子。
只是……
有好幾張新的勳章掛了上去,名字卻讓林平熟悉。
似乎是感受到了林平的目光,易家足敲了敲他對面的茶几「想你的哥哥姐姐了嗎?坐,這麼久沒回家了,有想過家嗎?」
林平擺擺手說道「怎麼可能,男兒有志在四方,家長什麼樣我都不記得了。」
一邊坐下的風若塵拆台道:「爺爺別介意,我師傅他還是有想過的,他給我送武器的時候曾經因為這事情在我面前大哭了一頓。」
易家足有些意外,林平第一次帶個女孩回家居然不是女朋友,他怎麼敢的啊。
「你這個壞種居然當上師傅了,你能教她什麼?你怎麼敢的啊,上次和我打電話的那個又是誰?」
林平尷尬地笑了笑,他沒想到風若塵會在這裏揭露他的心事。他輕輕咳嗽了一聲,試圖轉移話題:「咳,那個...老頭,這些新掛上去的勳章,都是我們孤兒院的孩子嗎?」
「別打岔,老頭子我還沒那麼脆弱。快告訴我,上次給我打電話的女孩是誰。」
面對易家足的咄咄逼問,林平伸出自己的右手,一枚小黑球從他的手上生出。林平狠狠一捏,周圍的空間都被黑色的物質覆蓋。
「這手段,你終於要承認你對這個女娃都幹了些什麼事了。畜牲啊!我怎麼就撿了你這麼個娃啊!」
易家足痛苦的大喊着,風若塵害怕的向林平的方向坐近了一些。
「師傅,你爺爺好像有大病,我怕……」
林平摸了摸她的腦袋,示意她靠後一些。
「老頭子,你說話給我注意點!這可是我們孤兒院的下一代,連十八都沒有!要是被你這幾句話帶話了,我待會就去院子裏的那口井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