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不遠處的畫舫甲板之上,站滿了保護使團的官兵,有大鄴的士兵,也有使團的護衛。
但奇怪的是,現在這些人全部都背對着甲板,面對着湖面。
而甲板上,呼延塞雅正在跟阮宗說着什麼,因為隔着還有一段距離,雲姝也沒有內功,只能從呼延塞雅的表情上看出是帶着怒意的。
而阮宗不知道在說什麼,神情是往日那副看似溫和實則疏離的模樣。
雲姝看得干着急,想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季寒舟看她這個樣子,意識到雲姝聽不見,道:「我給你轉述?」
雲姝連忙點頭:「好!」
季寒舟倒是聽得一清二楚,略一思索,乾脆攬住雲姝的腰:「我直接帶你去現場看。」
在雲姝的想法中,他們其實是在偷聽,根本沒想到季寒舟會直接帶她直接去那艘船上!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雲姝已站在甲板之上了。
周圍保護的人還以為有刺客,甚至都已經抽出刀來了。
不過很多人都認識季寒舟,在看清楚季寒舟的長相之後,又收回了武器。
阮宗是知道季寒舟他們到了的,所以並沒有表現出多麼吃驚,倒是呼延塞雅,在看到季寒舟時眼睛一亮,等到看清楚身邊還跟着一個雲姝之後,臉上表情又變得難看起來。
「你來幹什麼?」
他還帶着雲姝呢,呼延塞雅可不覺得,季寒舟是來找她玩的。
季寒舟笑了一下,「出來玩,聽說你們在湖上,就過來看看,打個招呼。喲,你們這是......」
季寒舟看看呼延塞雅,又看看阮宗,神色變得微妙起來。
「公主是真的看上阮大人了麼?這大好的風景,這大好的時光,嘖嘖嘖......」
呼延塞雅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忍不住狠狠瞪了阮宗一眼:「鬼知道這人怎麼回事!」
事實上,在季寒舟到來之前,呼延塞雅正在跟阮宗爭吵。
因為阮宗今早跟抽風一樣,大清早的把她從驛館帶出來,美其名曰奉皇上之命,帶她領略大鄴風光。
她不怎麼想出來,最後是被阮宗半逼着出來的。
出來的也不安生,這阮宗跟中邪了一樣,整個過程對她都十分溫柔,無微不至,搞得她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呼延塞雅當然清楚阮宗真正的脾氣,什麼溫柔都是裝的,在她面前阮宗很少搞那一套,因而今天一整天,她都覺得很莫名其妙。
就在季寒舟他們登船之前,她還在質問阮宗打得什麼主意。
「你們來得正好,你們不是跟他認識嗎?能不能把他帶走?本公主不想跟他呆在一起,莫名其妙!」
季寒舟看看沒說話的阮宗,笑道:「阮大人,公主是部落里的女孩子,心思直爽,有些事情你不直說,她是不會明白的,你看,這不就誤會你了嗎?」
雲姝這會兒其實聽得有點雲裏霧裏的,不過稍微琢磨了一下,也聽明白了。
只是季寒舟看熱鬧不嫌事大,一頓話都沒給她開口的機會。
現在話頭轉到阮宗身上了,雲姝索性也不着急了,準備聽聽阮宗怎麼說。
阮宗心裏全是昨晚鄴帝說得那些話,瞧了季寒舟一眼,明白季寒舟猜到了什麼。
又看向雲姝,只見雲姝一副十分信任季寒舟的模樣,也正等着他給個說法。
阮宗一時間有點心灰意冷。
雲姝對他完全沒有男女之情,而且現在看樣子,連那點以前都舊情都......
於是嘲諷一笑:「世子還問?不是已經猜到了麼?公主對世子妾有意,世子卻是郎無情。」
他看了一眼雲姝,很快別開目光:「但陛下想要促成大鄴與閔梁的和親,所以我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