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和清荷在一夥突然出現的人的幫助下,成功重傷初九,甩開了追兵,而柳娘也告訴了清荷雲姝那個孩子真實的身份。
同時,那些救了他們的人,也表明了自己是在為阮宗做事。
為的,是將雲姝從季寒舟身邊帶離,讓雲姝去過自己的生活。
同時,阮宗承諾,會想辦法絆倒季寒舟,讓西南王府的一切屬於他們母子。
幾人目標相同,很快達成一致。
而他們甩開初九之後,其實就已經立刻起程前往京都了。
只不過因為還帶着一個孩子,比初九晚了一日。
哪怕是這樣,他們這一路也不輕鬆。
快馬加鞭,幾乎是整夜不睡的趕路,不知道累死了多少匹馬。
而現在,清荷看到唐雨燕眼中的不可置信和大受打擊,只覺得心中一陣爽快。
原來這世界上不是只有她一個傻子,不是只有她一個人是季寒舟和雲姝愛情的犧牲品。
原來有人也能體會跟她當初一樣的痛苦。
當初她多愛季寒舟啊。
陪着他長大,為了讓他得到重用,為了他的安全,不惜做季燁的一顆棋子。
她自知身份低微,甚至不奢求能做他的正妻,只求日後做個妾室,已經是滿足。
然而當雲姝出現之後,這份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很快就變得不值錢了。
她第一次看到那樣鮮活的季寒舟,第一次看到他為了一個女人開心,喜悅,吃醋,難過;
為了一個女人頂撞父親,甚至不要父親許諾的未來。
而當她作為眼線的身份暴露,她也曾哭着求季寒舟不要讓她離開,不要丟棄她,但換來的,卻是季寒舟毫不留情的驅逐。
後來為了活下去,她成了季燁的小妾,日日看他與雲姝在一起,日日被痛苦折磨......
清荷收回思緒,看着震驚不已的唐雨燕,又重複了一遍。
「那孩子你見過的,夫人,聽說跟他長得很像呢。」
清荷說這話的時候,是笑着的。
可唐雨燕卻覺得,這個笑容里有一種讓她想要忍不住後退的癲狂。
而且,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見過的?
她何時見過什么小孩?王府里的小孩不就只有......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柳娘也開口了:「不用懷疑,就是你想的那樣,雲姝生的那個孽子,根本不是季燁的,是季寒舟的。」
柳娘聊起這個,便開始咬牙切齒:「甚至當初跟季寒舟歡愉一夜的人也不是我,是雲姝!只是當時雲姝為了矇騙季燁,為了穩住季寒舟,才讓我過去頂缸,自始至終,雲姝都只有過季寒舟這一個男人!」
「說起來,那個賤人運氣真是好,只是那一夜,竟然讓她真的懷了季寒舟的孩子,還瞞天過海那麼久,若不是季寒舟突然回去,恐怕這西南王府真的要落入她之手!」
柳娘說完,看向尚在震驚之中的唐雨燕,譏諷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還想着成全他們?還是先配合他們,忍辱負重將來重新挽回季寒舟的心?我告訴你,別想了!」
「你還在做那誕下長子的美夢呢?人家的長子現在都一歲多了,只有你這個傻子還被蒙在鼓裏!」
唐雨燕搖着頭,滿臉的不可置信:「不,不可能,怎麼會呢......如果那是世子的孩子,他之前怎麼可能還因為那個孩子那麼痛苦,耿耿於懷......」
柳娘下意識想說那是因為雲姝沒有告訴季寒舟,然而還沒說出口,便被清荷一個眼神按了回去。
「唐家妹妹,你真的覺得,如果季寒舟不知道真相,會接受雲姝和那個孩子嗎?別人的孩子啊,別人的骨肉啊,男人,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