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其他人來說,海獸潮是多了一個危險的地方。對於渴望財富的人來說,海獸潮是多了一個有些危險,但是收益很高的地方。但對於司徒文等幾個城主來說,卻是擁有了更高的地位。因為海獸潮的緣故,朝廷不得不多養一些軍隊,而這些軍隊的直接掌控者,便是在海獸潮一線的最高指揮官——城主。
而海獸潮除了增加修者之外,卻也讓許多商戶有些難受。因為軍隊增加,青山城也不得不新增了海獸潮稅,雖然只是百分之一,可再怎麼樣也是新增的稅。積少成多,這都是從純利潤裏面分出去的啊。
當然,這些稅和徐言沒什麼關係。徐氏現在是掛在宗門下的,宗門下的店鋪有兩個選項。第一,是給朝廷交稅,朝廷會提供安全保障,包括偷盜,搶劫,打鬥等造成的損失,朝廷自然不會直接賠,但是會有偵緝司或者城衛負責追捕責任人,來彌補損失。第二,自然是不交稅,安全自負。之前,徐言一直是穩定交稅,後來卻因為一些事情,不再交稅,安全自負。
這一點,很多人自然羨慕,但也是羨慕不來的。朝廷只是給宗門開了這個口子,畢竟朝廷如果讓全天下宗門產業都得交稅,就等同於站在全天下宗門的對立面了,即便是天宇之強,也是承受不住的。就算是排除三大超級宗門,他們也一樣承受不住,一個小宗門不算什麼,千千萬萬的宗門,有大有小,這種力量,誰也不願意得罪。
這期間,自然也有宗門想要投靠玉錢宗,但被徐言拒絕了。玉錢宗雖然與青山城關係不太好了,但也沒到決裂的地步,算是勉強維持着表面的關係。而且,現在的玉錢宗還比較弱小,沒必要因為這一點點的利益,去挖朝廷的牆角。因此,徐言還是只管轄着之前收下的兩個家族——蘇家和柳家。這兩個家族可不是主動投靠過來的,因此,他們的日子其實不算好過,絕大部分的利潤要上繳給玉錢宗。這是懲罰,可不是獎勵他們有了一個玉錢宗做靠山。
當然,這一年多的時間以來,這兩家也算很老實,沒有再出任何么蛾子。在過年之時,徐言也稍稍減輕了他們一點壓力,並許諾他們,只要他們以後繼續好好干,會逐年慢慢減少上繳的利潤,大概會在一百年的時間裏,最終恢復成普通的投靠比例。一百年,對於一個家族來說,實在算不得很久,兩家得到了這個許諾,自然是非常激動,兩個家主當即便信誓旦旦,表示要永遠忠心於宗主。
這一點,徐言卻看得很透,沒有所謂永遠。只要玉錢宗一直強大,他們自然會一直忠心。哪一天玉錢宗真的遇到了滅門之危,這些家族沒有一個會誓死追隨。這一點,換任何家族都一樣。所以,徐言的核心還是在玉錢宗裏面。
海獸潮雖然還在持續,但因為有了經驗,大家也都熟悉了,日常的傷亡免不了,卻也降低到了很低的程度,最近半年以來,玉錢宗的弟子更是只有零星幾次受傷,沒有死亡出現。這一點,讓徐言也非常高興。徒弟們在海邊雖然不如正面的軍隊,但總歸也會遇到一些實戰機會。各個弟子輪流到海邊,也算是危險和機遇共享共擔。
唯一不順的事情,就是陳蘭又長高了,同時,似乎也有點叛逆期來了。徐言的話似乎對她作用不大了,還好的是,她倒沒有犯傻去做一些讓徐言無法忍受的事情,只是偶爾會調皮過分,惹得宗門弟子都躲着她,只有招財跟她「臭味相投」,他們兩個居然意外成了好朋友,讓陳蘭沒有成為貓嫌狗厭的存在。
至於徐言自己,他也是慢慢地掌握好了御物境的力量,越來越熟練了。海邊的海獸潮對他的作用也就有限了,很偶爾的情況,才會有適合他磨鍊的海獸,但這種事情毫無規律,徐言又不能浪費時間每天在海邊,只能是偶爾陪着陳蘭一起去,就當是做她的保鏢了,同時順便看看有沒有運氣。
……
這一日,徐言在櫃枱里,和白玉梅隨便地聊天。兩人之間的關係當然是瞞不住的,也沒必要去瞞着,大家自然也就慢慢都知道了。只不過,在人前,白玉梅對徐言的稱呼依然是掌柜的,或者宗主,也是為了維護徐言的威嚴。
正聊天時,一個弟子過來,「宗主,今日的報紙內容已經整理完畢,請您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