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蘭和白玉梅返回臥室之前,徐言忽然想到了這幾天的事情,便對白玉梅吩咐道,「這兩天你和蘭蘭儘量少出門。」
「是」,白玉梅答應一聲,然後才小聲弱弱地問道,「怎麼了,掌柜的,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沒什麼」,徐言搖頭,「這兩天不是有些事嗎?秦家兩個狗東西不是什麼好玩意兒,我不確定他們的底線,所以,安全起見,還是儘量別出去了,有事我出去。店裏有些防護措施,而且,我們店鋪按時足額交稅,有邢叔幫忙照顧我們,他們兩個不敢來這裏過分。來這兒小打小鬧無所謂,真的敢鬧大了,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白玉梅聞言,想到前面的事情,也似有所悟,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拉着迷茫無知的陳蘭回了臥室。
徐言卻沒有返回倉庫睡覺,時間尚早,他還想繼續修煉一會兒。
天氣晴好,月朗星稀,隨着時間推移,徐言體內狂躁的月星之力已經被不斷稀釋,雖然依舊很頑固地盤踞在體內,偶爾對眼睛造成不舒服,但這種程度的難受已經可以忍受。除了時不時提醒徐言不要過度用眼,也沒有什麼存在感了。
抬頭仰望星空,徐言這次依然是小心控制着自己體內的靈氣,不要輕舉妄動,以免刺激到眼睛。
柔和的月光和星光映入眼中,一股清涼的氣息自眼睛入身體,似歡快的小溪流在體內悅動着。這時候,徐言感覺到身體周圍的靈氣似乎也更加歡快了一些,不知道是受體內的情況影響還是受到月光星光的影響。
隨着新的月星之力入體,徐言感覺到體內積蓄的力量也被勾動,在體內活躍起來,讓徐言感覺隱隱有些難受,這些力量不受控,所以在體內隨意波動,體內的經脈受到衝擊,讓徐言險些吐血,連忙運轉功力,壓制住這些散亂的力量。
幸好,這次的力量並不強烈,很快就被壓制住。感應了一下體內的情況,徐言放下心來,侵入體內的月星之力進一步被削弱,但依然頑強地盤踞在體內。現在的情況是,如果徐言真的狠下心來,確實可以將這些力量磨滅,但可能造成自己也受重傷。所以,徐言並沒有着急真的完全驅逐這些力量,只打算緩緩圖之,一點點消磨,終究會全部解決。
晴好的夜晚,讓徐言的心情也好了很多,隨手一揮,感覺着靈氣在身邊悅動,真是享受啊。隨心漫步,徐言忽然脫口而出,感慨了一句,「要是一掌就能打的馬玉寧跪地求饒,那該多好。」話一出口,徐言趕緊心虛地左右查看,雖然明知道馬玉寧不可能在周圍,但這心理陰影不是一下子就能消除的,徐言也禁不住害怕。
自覺自己太過放鬆,以至於居然把心裏話說出來,徐言頗有些擔心自己,有點太不小心了,這種事情只能在腦子裏想,怎麼可能說出來呢。趕忙盤膝而坐,五心向天,開始修煉起來。
……
清晨,初日東升,徐言早已穿戴整齊,活動了一下身體,開始整理貨架,準備今天的事情。
店鋪外,兩個身穿赭紅衣的年輕人手中提着劍正向着徐言的小店走來。兩人一邊走,其中一個人還說道,「師兄,是這兒嗎?」
「不錯,就是這裏,秦師弟說的就是這裏。」
「行,咱們過去隨便找個理由,鬧一下就行嗎?這小子沒有什麼背景吧,別後面還藏着個大佬。」
「放心了,沒有,這小子哪兒來的背景。他老子在的時候,還認識兩個朋友,現在他爹娘老子都多久了,誰還認一個小孩子。咱們怕什麼,一個小孩子而已,咱們只要別影響到大人們收稅,誰敢管咱們天火宗的事兒。」
「呵,天火宗,好厲害!」一個帶着嘲諷的聲音傳來。
「誰?滾出來!」其中一個年輕人本就天資較好,實力也略強些,自然平時狂一些,聽到有人說話讓自己不舒服,又不是在宗門裏面,一個破鎮子,居然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自然讓他很不爽,這才張口便是這一句。
然後,話音剛來,便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落在了左臉上,「啪」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