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男子正欲收回的手,這獨特的結盟方式讓祁時川懵了一霎,這和彼此牽手有何區別?
他僵了僵笑容有些沒回神,但許安已經收回了手,「祁神醫,借貴閣一用。」
兩人並肩走向前方,朝百藥閣走去。
寒風戲虐着枝葉,偌大的閣樓寧靜萬分,抬眼望去,這處竟沒有其他人的存在。
「這百藥閣只有你一個人嗎?我昨日來也沒見到其他人。」
說着,許安踮腳,抬手去拿放在高處的卷書。
祁時川見狀將一旁的木凳挪到她身側,順手拉開了身前的藥櫃,「現在姑娘你來了,就不是我一個人了。」
「這麼大個地方,你一個人住了多久啊?」攤開卷書,許安像模像樣的看了起來,看似隨口一問,實則了解情況。
「從殿下出來後,到現在…應該有八年了吧。」
八年?真是一個漫長的數字。
許安默默嘆了口氣,很難想像這麼寂靜的地方一個人住八年得多孤獨啊。
「你應該可以隨意出入王宮吧?不然這些年多無聊。」
「自是可以隨意出入,在下平日裏都研究藥方,倒也算不上多無聊。」
祁時川將一卷木簡打開,上面記錄着病症,木簡邊緣有着顯而易見的痕跡,「姑娘,你看看我的這個藥方可有何改良之處?」
聞聲,許安探頭先是看了看病症,又瞧了瞧配的藥方,乾淨的字跡都有些掉落的印痕,看起來是有一段時日的記載了。
階前草、白根、薯藥……
密密麻麻的藥材名稱讓許安皺緊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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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病症…似乎有些肺虧。
「可以加上北沙參、天門冬、貝母,還有菊花,其他幾味藥都沒問題,但是這個病需要長時間治療,慢慢養起來。」她從容不迫的細細道來。
說罷,許安提筆在那幾味藥的旁邊添上了新的藥材,祁時川欣喜的看去,卻有些忍俊不禁。
「姑娘真是寫的一手獨一無二的字。」
他低頭有些笑意,許安頓了頓手抬頭看去,「祁時川,你可不可以不要嘲笑的這麼明顯?」
被喚其名,祁時川有些怔了怔神,僅在一瞬後便恢復了正常,「我的意思是,姑娘的字是世間獨有,就像姑娘這才貌一般,在下也找不出第二人能與之媲美。」
這話倒是高情商,許安也被恭維的笑呵呵。
「既然我們現在不僅是盟友也是同道中人,以後你就喚我名字吧,對了,我叫許安,許願的許,平安的安。」
許安剛說完,祁時川便拿筆沾了沾墨汁。
一筆一划緩緩落下,輕柔的嘀咕,「許…安…」聲音極小,小到一旁的許安都未聽見。
隨着那一橫落下,他放下手中的筆,像是出神的感嘆又像是若有所思,「許願的許,平安的安。」
「對,許安、許願你平安。」
他正喃喃着,許安卻提高音調附和出聲。
祁時川攥了攥手有些詫異的笑,許安這一說,着實讓人印象深刻。
「殿下如何稱呼姑娘的?」他好奇的問。
許安埋頭寫着新的藥方撇嘴答:「他啊,他一會兒叫我名字一會兒抽風喚我娘子,一天到晚神叨叨的。」
「也就只有姑娘你敢這麼說殿下了。」
「那倒也是,他這火爆脾氣人見人怕。」
吐槽着,許安習慣性晃了晃腳,腳腕上的金鈴突然響起隱約散發着金系靈術,祁時川低眸看去,清脆悅耳的聲音讓他抿了抿唇,他十分清楚這個金鈴是何物。
此物名為鎖情鈴,是神族獨有的寶物,神族血脈之人以命起誓便可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