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在那雕樑畫棟、金碧輝煌卻又透着威嚴莊重的宮殿之中,皇上身着明黃色的龍袍,斜靠在御案之畔。他的面容略顯憔悴,雙眼微微眯着,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那修長且保養得宜的食指與中指,有氣無力地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此時,他的內心猶如一片波濤洶湧的大海,諸多繁雜的思緒相互交織。北方邊疆的戰事吃緊,匈奴屢屢來犯,雖有能征善戰的將領在前線拼死抵禦,但那源源不斷的軍餉籌備、戰略決策,都像沉甸甸的巨石壓在他的心頭;
朝堂之上,黨派紛爭不斷,忠臣與奸臣相互攻訐,為了各自的利益明爭暗鬥,他雖為天子,卻也常常在平衡各方勢力時感到力不從心;各地的民生狀況亦是參差不齊,洪澇乾旱交替肆虐,百姓苦不堪言,他深知自己肩負着天下蒼生的福祉,卻在這重重困境面前,偶爾也會心生疲憊與迷茫之感,仿佛自己在這偌大的帝國面前,也不過是渺小的螻蟻,被命運的巨輪裹挾着前行。
劉公公始終在一旁垂首侍奉,他那一雙細長的眼睛時刻留意着皇上的細微動作,眼見皇上這般痛苦模樣,臉上瞬間堆滿了關切與惶恐之色,眼神中滿是對天子龍體的深深擔憂。他趕忙邁着細碎而急促的小步,趨身向前,身體前傾,聲音輕柔且小心翼翼地問道:「皇上,您可是龍體欠安?老奴這便速速去傳御醫前來侍奉,皇上乃天子之軀,萬不可有絲毫損傷啊。」
皇上微微抬起那隻略顯無力的手,輕輕擺了擺,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與疲憊,緩緩說道:「不必了,朕無甚大礙,許是近日操勞過度,只是稍稍感到有些疲倦罷了。」
劉公公聽聞此言,心中卻依舊不敢有絲毫懈怠,他暗自琢磨着,皇上這些日子屢屢留夜玉苑宮,怕是在那溫柔鄉中沉醉過深,又兼之國事繁重,勞心費神,長此以往,龍體怎能吃得消?可這等話他怎敢輕易吐露,只得又輕聲說道:「皇上這些時日屢屢留夜玉苑宮,還望皇上多加留意龍體安康。那玉苑宮雖有美人相伴,可也莫要傷了龍體,畢竟皇上一身系天下安危,萬民皆仰仗陛下洪福啊。」
皇上微微嘆息,那嘆息聲中仿佛蘊含着諸多複雜的情緒,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與困惑,自己也不明白為何一踏入玉苑宮,就仿佛被一股無形的魔力所牽引,整個人深陷其中而難以自拔。
在那玉苑宮中,與玉貴人相伴的時光里,他仿佛忘卻了外界的一切煩惱與紛爭,只沉浸在那片刻的歡愉與溫柔之中,
只幽幽說道:「朕亦不明緣由,每次駕臨玉苑宮,便覺難捨難離,仿若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將朕緊緊束縛,使朕無法掙脫。在那宮中,朕仿佛尋得了一片心靈的淨土,可暫時逃離這塵世的喧囂與紛擾。」
劉公公在一旁賠着小心,他心中其實對皇上的心思明鏡似的,嘴上卻恭敬地說道:「許是玉貴人青春年少,活力四溢,那如花的美貌與靈動的才情,故而甚得皇上歡心。玉貴人恰似那春日裏綻放的花朵,嬌艷欲滴,芬芳四溢,任誰見了都會心動不已。」 皇上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玉貴人那如花似玉的面容,她那嬌俏可人的模樣仿佛春日裏盛開的花朵,嬌艷欲滴,令人心動不已。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仿佛有着獨特的魔力,能輕易地牽動他的心弦,當下應道:「嗯,每見玉貴人,便覺其如驕陽當空,恰似一朵嬌艷盛開、散發着迷人芬芳的花朵,明艷動人至極,令朕的目光難以移開。
她的存在,就像一道光照進朕這充滿疲憊與壓力的生活之中。」言罷,皇上心中那股子對玉貴人的思念與渴望瞬間如潮水般洶湧而起,將他心中僅存的一絲理智淹沒,他長身而起,語氣中帶着幾分急切與期待,吩咐道:「擺駕玉苑宮。朕此刻便想見到她,與她共度這美好時光。」
劉公公連忙點頭,那腦袋如同搗蒜一般,口中高聲應道:「奴才遵旨。」旋即,他便如一陣旋風般迅速安排妥當轎輦,一路上,他的心中猶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他既擔心皇上如此沉迷女色會誤了朝政,導致天下大亂,又害怕自己在這過程中稍有不慎便觸怒龍顏,落得個悲慘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