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臉上盡顯滄桑,他和下人默默地將溫大人的遺體安葬在一處荒廢的山谷之中。儘管身處寒風肆虐的山野,他們皆未有半分怨言。屍體下葬後,他們倆仔細地將墓碑刻上姓名和生卒日期,祭奠一番後,緩緩離去。
葉梓煜領着一行人疾駛在暴風雨中,匆匆趕往另一位大人的府邸,頭髮凌亂的他們不時地瞥向耳畔的匆匆飛過的風雨,抵達於大人府邸,辰安一馬當先,輕輕躍下馬背,徑直朝着府門敲了幾下。府內的下人聽到敲門聲,迅速迎了上來,神情恭敬又略帶緊張。
待辰安詢問於大人是否已歸來時,府里的下人吞吞吐吐地回答道:「傍晚時分,於大人已經回來了。」 透過下人略顯躊躇的表情,葉梓煜等人心中已然有了猜測。下人的態度顯然有些古怪,顯露出未知的變數,也讓葉梓煜心中生出一絲不安。
於大人得知葉梓煜一行人的到來,心情無比慌亂,他不停地穿戴整齊,細心打理儀容。被下人通知後,他急忙調整着自己的情緒,儘量讓自己顯得鎮定自若。然而,謹慎和緊張交織在一起,讓他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卻又努力掩飾。
終於,於大人整裝出現在大廳門口,他站立在那裏,臉上似乎經歷了漫長歲月般的變化。他的目光在大廳內掃過,最終停留在葉梓煜身上。
於大人強裝笑容,緩步走向葉梓煜,行了一禮道:「煜王爺,煜王妃遠道而來,有失遠迎,請恕罪,請恕罪。」 滿是驚慌和內心的掙扎,這一刻,於大人難掩眼中的不安和猶豫。
葉梓煜一身威儀,眉宇間散發着不可侵犯的氣場,他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於大人,聲音中透着一股不容質疑的威嚴:「於大人,你知罪嗎?」
於大人顫抖着雙手,低聲道:「下官不知。」
葉梓煜抿了一口清茶,眼中閃過一絲冷漠:「再仔細想想。」
「下官……下官還真不知。」 於大人顫聲道。
葉梓煜眉頭緊蹙,忍不住將手中的茶杯猛地摔在桌上:「你還敢欺瞞本王!修建陳塘堤壩工程款,你確定不知流向了何方嗎?」
於大人卻一臉無辜:「下官沒有貪污,此事定是有人陷害。」
大廳里瀰漫着緊張的氣息,每個人的心跳聲仿佛都能聽見。
此時,於夫人也匆匆趕來,匍匐在地,跪歇斯底里地喊道:「煜王爺明鑑,我家大人沒有貪污公款,冤枉至極,請明察秋毫。」
「於大人,剛才溫大人已經遇害身亡了,死前已經交代一切了,你還不認供嗎?」葉梓煜的聲音冷漠而堅定。
於大人一臉的錯愕,焦急的於夫人催促問道:「什麼?溫大人死了,何人所殺?」
葉梓煜面色一沉,輕聲道:「威脅他人利益的人所殺,下一個就是於大人你了。」
於大人此刻癱坐在地上,一臉茫然,似乎不知接下來該怎麼是好。他望向妻子,於夫人堅定地閉上了雙眼,不肯招供。
溫暖見狀頓時,心生一計,走到葉梓煜身邊,輕聲對他說:「相公,我有個辦法。」
「說來聽聽。」葉梓煜微微一笑,眼神中滿是寵溺。
溫暖附身在葉梓煜耳旁說着,相公,我們可以……
聽完溫暖的計策,葉梓煜嘴角微微上揚,寵溺地看着她:「好主意,娘子好聰明。」葉梓煜輕聲調皮地說道。
溫暖將於夫人請到大廳門外候着,於大人一臉疑惑,不知煜王妃究竟打什麼算盤,還是照做。
「拿筆墨來。」葉梓煜吩咐下人,
隨後讓於大人將雙手掌心向上攤開。於大人不解地照做,眼中滿是困惑。
葉梓煜拿起筆輕笑,在於大人的手心上寫下了「銀」字,然後緩緩說道:「於大人,你要看好手上這個銀字,如果你敢撒謊,這個銀字就會消失不見。」於大人忙點頭,神色慌張地表示服從。
葉梓煜走出於府的大廳,微風吹拂着他俊美的容顏,眼中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