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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一下子安靜下來。
良久,溫禾年順着牆壁緩緩滑下,全身癱軟在地上:"蘇懷,我們也做了這麼多年朋友。"
"我不希望看到你做傻事。"
說到最後,聲音甚至染上了絕望。
"抱歉師哥,這件事我能信任的恐怕只有你,希望...以後你能多去看看顧予。"
"她工作能力很強,可總是把生活過的一塌糊塗,胃也不好,不會照顧自己。"
"也沒什麼朋友,家裏不疼不愛,她這些年已經夠苦了。"
"希望我走後......"
"你別說了!"溫禾年怒吼一聲。
"蘇懷,這件事我不會幫你,我也會盡一切可能阻止你。"
"覺得自己偉大嗎?!我偏不會讓你如願!"
蘇懷望向車窗外,下班時間,大廈門口時不時就有三五成群的職員有說有笑從裏面走出來。
只是車子的隔音實在太好,她沾染不到外頭哪怕一點熱鬧氣息。
"師哥,我說過的,顧予走了,我也不會活。"
"我留給自己的日子不多了,在我處理完剩下的事情之前,希望能聽到你的答覆。"
*
顧予不是故意不理蘇懷,相反,她無時無刻不想親近蘇懷。
可每每兩人相顧無言的時候,她的心便會無法自拔地陣陣絞痛。
整日在家無所事事的日子既枯燥,又讓人厭惡。
因為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不去想從前,還有那夜蘇懷惶恐不安,偏執又窒息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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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熟悉的開鎖聲響起,顧予的思緒這才被打斷。
夏末的天氣依舊燥熱無比,蘇懷在外面跑了一天,雖說有空調,身上也難免黏膩。
她推門徑直就去了浴室,出來時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
最上面的扣子沒有繫上,內裏白皙精緻的鎖骨若隱若現。
沐浴過後殘留的水珠沿着發尾滴落進衣服留下的縫隙,而後沒入更深的溝壑之中。
顧予坐在沙發上,眼睜睜看着那人向自己靠近,卻是一動不動。
最後率先挪開眼,才讓自己不至於丟盔棄甲。
"晚飯想吃什麼?"蘇懷拿起桌上的遙控器問道。
語氣自然,仿佛她們已經是在一起生活了多年的愛侶,默契十足。
"隨便。"聲音有些生硬。
在蘇懷看不見的角度,顧予死死攥緊手心。
恢復記憶後莫名其妙的冷淡,蘇懷將其理解為,是她過不去心裏那道坎。
直白點說,公司被奪走,心臟時時刻刻掛着紅燈,又失去了自由,連外界發生了什麼都不得而知。
放在普通人身上,無法接受很正常。
可顧予知道,她態度冷淡,都不是因為這些。
為了蘇懷,這些東西她一樣可以放棄。
顧予沉浸在自己的思維里,根本沒注意到蘇懷慢慢湊近的手。
捧着那張令自己魂牽夢繞的臉,蘇懷痴痴地念叨着:"你變得更美了,你知道嗎?"
緊接着,另一隻手落在蝴蝶骨上,在黑影靠近的那一刻,顧予睫毛微顫。
細密的輕吻沿着眉眼一路往下,經過鼻尖,下頜,最終在脖頸處稍作停留,落下一個個濕潤的吻痕。
顧予閉上眼,跟以往無數次那樣自然地圈住蘇懷。
睡衣領口鬆開的剎那,她捏着蘇懷髮絲的手指猛地一縮。
從未經歷過xing事的兩人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