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從褲兜里摸出一條項鍊,手指微微鬆了松,最末端的原型吊墜緊跟着往下掉落。
正是顧予上午在車內翻出的tiffany掛墜。
小心思被抓包的江漓沒有表露任何慌張,反而輕笑了一聲。
也學着蘇懷緩緩從小沙發上站了起來。
她微微躬身,雙眼靠近銀色吊墜,仔細端詳,似乎在辨認它到底屬不屬於自己。
看得極為仔細,可只有江漓自己清楚,她到底在看什麼。
蘇懷的手很穩,不愧是常年握着手術刀的外科醫生,她在心裏評價道。
其實根本不用看,在蘇懷從兜里掏出來的那一刻,江漓就知道答案了。
看與不看都不重要,畢竟她能不知道這條項鍊到底屬於誰嗎?
之所以躬身,也是為了近距離看一看那雙精美如藝術品的手罷了。
"還沒認出來麼?"蘇懷漸漸失去耐心。
江漓抬眸輕飄飄瞟了她一眼,然後漫不經心站直身體,也不打算隱瞞。
"是我的,沒想到放在那麼隱蔽的位置還是被發現了。"
她的眼神變得曖昧:"看不出,你老婆對你還是挺上心嘛。"
說不盡的揶揄,以及挑逗。
蘇懷真就詮釋了什麼叫坐懷不亂,哪怕和江漓有沒有任何接觸。
她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又不着痕跡地往後退了一小步。
"項鍊還給你了。"伸手攤開手心,移至江漓面前,"還希望你以後別再幹這麼幼稚的事情了。"
江漓低頭看了一眼放在手心上的項鍊,卻沒有接。
"幼稚嗎?"
"蘇醫生,你對幼稚的定義好像和我有些不一致。"
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她錯開蘇懷,來到辦公桌後面的人體工學椅上坐下。
"前兩天警察來找我。"說完她弓腰從腳邊的抽屜里拿出一疊文件。
"死者名叫陳雨瀟,永東中學的一名教師,警方初步判斷為自殺,現場沒有找到任何其他人存在的痕跡。"
她說了一長串,卻仍不打算給蘇懷開口的機會。
繼續道:"那天不正是我們..."
後面的話沒能說出來,蘇懷轉身道:"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蘇醫生,你別激動。"
說着,江漓起來到她面前,將手上那疊厚厚的資料遞了出來。
封面寫着四個大字:公安檔案,末尾還有一個黑色鋼印。
蘇懷沒有接,而是不解的望向她,眼底晦暗不明。
"最近幾天沒有不長眼的警察來打攪你吧?"
見蘇懷不接,江漓將檔案放在辦公桌上,做完這些也沒有再去看她,只是側身面向窗外。
"我記得最開始有兩個警察來找過你,不過你放心,我已經讓人把他們的職務撤了。"
看着她無比自信的笑容,蘇懷半眯了眯眼,神情也變得更加蕭冷。
她驚訝於江漓背後的勢力竟然這麼強,可以隨意撤掉辦案的警察。
擁有政治背景,遠比商業背景有用得多。
但面上絲毫不顯,只是淡淡問道:
"你這麼做,對我來說有什麼意義呢?"
"那晚,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嗎?"
一連兩個反問,蘇懷並不接她的話。
江漓轉身過來,也不說話,只是微笑地望着她。
兩人就這麼做無聲的對峙。
直到大概兩分鐘過去,江漓這才主動將其結束。
"蘇醫生,難道你不知道別人在問你的時候,他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