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將人扯着轉過身抱住,蘇懷溫柔輕緩的語氣夾雜着幾分妥協。
她伸手捧住顧予兩側的臉頰,對上那雙紅彤彤跟兔子似的眸子時,眼底暗流涌動,愛意無聲流淌。
"怎麼又哭了?"
"就因為我碰了文澄一下?"頓了頓,蘇懷對着她的額頭落下一吻,一觸即分,"那我以後和她保持距離,好不好?"
滿是誘哄。
高中時期,顧予又不是沒有因為吃醋哭過鼻子。
她深知自己最吃這一套,用在自己身上也屢試不爽。
所以蘇懷在聽見顧予否認的時候,還顯得有些意外和驚訝。
只見顧予一邊搖頭,一邊抽了抽鼻子,委屈的小泣音聽得她整顆心都化了。
"你以前也被那些人...這樣罵過嗎?"
搞半天是心疼自己,這番話把蘇懷弄的哭笑不得。
用食指關節抹去臉頰上的眼淚,不過收效甚微,豆大的淚珠越抹越多。
沉吟片刻,她低笑道:"這是我們工作必須經歷的一環,沒有誰能事事如意。"
"你創立HG的時候,比我經歷的這些還要痛苦百倍。"
目光漸漸變得專注又灼熱,蘇懷想起那些年收到的從美國傳來的消息。
顧予常常加班到半夜十二點以後,同投資商喝酒喝到胃出血,又跑去廁所催吐更是常有的事。
其實蘇懷很早就想問問她,為什麼寧願這麼痛苦也要努力為HG搏一個未來。
難道HG對她來說,就這麼重要嗎?
還是為了扳倒顧家?
可隨着顧予失憶,這個問題只會被時間沖淡,再也訴不出口。
或許等到以後,答案自然會浮出水面,蘇懷掩下眼底的落寞。
真的能等到以後嗎...?
顧予不清楚她在想什麼,滿心都是愛人被別人指着鼻子罵,受了多少委屈,心疼得要命。
抱住蘇懷的手不禁又緊了緊,乾脆直接將頭埋進她的胸口。
聲音悶得不能再悶:"可是他們這樣說你,我心裏難受。"
"我不希望你被這樣對待,一定要做醫生嗎?"
話音落下,蘇懷抬手親昵地摸了摸她的髮絲,目光飄向窗外。
"可這件事總要有人去做,一切誤會的產生都是因為沒有表達清楚。"
她太清楚隔閡是怎樣產生的了,所以做事並不願去成為所謂的無名英雄。
真想不是等着對方去探索,去發覺,等到那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所以自從和顧予重逢以後,她都儘量不去刻意營造某些未知。
比如,背着顧予替她把一切都做好。
不,那樣沒有任何用處,不如不做。
她需要的不是自我感動,需要的是有人來見證。
很快顧予就會知道,如果不是她請求SC投資,HG就沒有如今的輝煌。
這些事情她從來沒有想過隱瞞,如果顧予主動問,她就如實相告,如果不問,那就找個合適的時機坦白。
什麼狗屁默默付出,蘇懷向來將其視作弱者的藉口。
因為你無法給她最好,只能替她幹些拿不出手的小事,美其名曰默默守護,那不過是弱者的無能行為。
看着懷裏那人縮在一塊的五官,蘇懷輕笑一聲。
顧予真的沒有聽懂她的暗示嗎?
她看未必。
這傢伙總是喜歡裝柔弱,把所有事情都壓在心底,做了什麼從來不說。
只知道留蘇懷獨自一人去猜去想。
那年不告而別,只要顧予說清楚為什麼,她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