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晌兒的事,單祝迫得洪孽退了一步又一步,擊碎了那牲畜不少根骨頭。
余怒未消的他,一棍如風穿刺過去,想給洪孽一個痛快,又忍不住咳出了些血液。
撲通癱倒在地的洪孽,這會兒才想到,把他那金剛芒亮的杵杖召喚出來。
這根不算純金煉製出來的物什,沒有幫着洪孽料理了單祝,反倒砸在了他的身上,差點送他去見他家的列祖列宗。
嚯,有了關伏志的配合,葛率丟甩這雙錘虎頭擺的力道,更加靈活,每一擊所過之處儘是些摧枯拉朽。
對面的賴車末是一個人沒錯,但葛率在這種時候可沒想過和賴車末來個公平較量。
嘻,能打贏就行了,顧不了那麼多。
不似那冰雷槍桿的剛硬,雙錘虎頭擺纏繞在了槍桿的那一瞬間,讓那擺頭滑到了賴車末的懷裏,就等葛率再松一鬆手。
嘗到了車輪戰滋味的賴車末,暗暗佩服起了單祝那傢伙。
用尚且能多動彈一下的右腳,當個中心點,賴車末迴轉身形,避開了這條能直能彎的貓頭擺。
後身露出了破綻的他,急忙用槍桿挑地當作拐杖之用,好讓自己不用挨了,那倆鐵榔頭的轟擊。
受傷的左腳剛一點地,賴車末就又想罵單祝,那只會玩偷襲的牲畜。一個不穩,他險些被那貓頭擺砸中要害。
對付一個和瘸子沒有兩樣的人,關伏志也就做做樣子,而不是下些殺招送人家上路。
順着葛率收回靈器轉攻賴車末下盤時,關伏志拿着錘頭掃向了賴車末的腰杆。
稍微加點力道和速度,他想要把賴車末擊飛,也不是個難事,可他不屑那麼做。
也許,相比於葛率,他和單祝更像一點吧,總喜歡給對手留一點兒活命的可能。
殊不知,往往就是那麼點兒可能,讓對方有了個反敗為勝的機會。
「賊人休要猖狂!兩個打一個受傷的人,也不怕壞了你們驚雲寨的臭名。」
疾奔而來的賴房午,愣是用一根土破槍,給賴車末爭取到了點躲閃的空隙。
那土破槍,從地下冒出的速度,還是挺快的,頗有六七個人同一時間放出來的威力。
賴房午和賴車末也就這點,嘴皮子上的道義,不多去想一想單祝受傷那會兒,他倆可是毫不保留的,要置之死地而後快。
「小爺正愁打一個不過癮呢,正好將你們這倆混賬東西一起埋葬於此!」
嫌賴車末那瘸子不夠他打,葛率將這虎頭擺,甩弄出了條柔鞭的架勢,不讓那土破槍再有所作用。
心底里有這麼個美好的想法,行動上卻有些趕不上。
有好幾次,葛率都是認為差一點,就能夠擊碎那杆破槍,可等來的個結果,卻是那破槍在地底下來去自如。
「呵,口氣不小,實力不行呀!連土破槍的槍桿都砸不到,可得回去練一練怎麼砸地鼠才行。」
將那土破槍,轉變成了炎凝槍的狀態,站在了賴車末身旁的賴房午,顧忌到關伏志那倆大榔頭,在一旁虎視眈眈,遂多用了些言語去撩撥葛率,就等那廝急躁點來攻他倆。
「曹佑……」
未曾離去過的歐桓,大聲衝着奄奄一息的曹佑吶喊着。
他想要伸手去抓住曹佑,又不得不受那三丈桎梏所擾。
希望與失望紛至而來,是會讓人感到無比的絕望,但這樣輕易放棄了,就什麼指望都沒有了。
那頭狐狸是很強沒錯,強到能夠在一瞬間,就消滅了所有的骷髏鳥,可再強大的敵人都有弱點。
只要敵人有弱點,就有希望反敗為勝!
「大叔……」
看不到大叔的身影,也聽不見大叔的聲音,微微睜開雙眼的曹佑,是不明白自己在什麼時候,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