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以來,花憐奴還是第一次沒有在這裏,看到軒轅伽的身影。她不知道鶴松又給了軒轅伽,什麼常人所無法忍受的懲罰,只覺得這冰天雪地之下,唯有她一個人孤零零的。
也許,那個深夜就跟現在一樣,有了不少看似漂亮的雪花在飛舞。那個夜裏,鶴松領着三歲來大的軒轅伽,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花憐奴以為自己這個小師姐,總算是一個姐姐了。然而,軒轅伽的出現,就是她花憐奴被鶴松無視的開始。
「公子……軒轅公子……你在哪兒?!」攥緊了手中的這個籃子,花憐奴焦急地對着眼前的風雪呼喊了起來。
她想要找到軒轅伽,因為她明白軒轅伽,其實也是一個渴望被關心的小孩子。一滴比周遭這雪花還要來得漂亮的結晶,從她的眸子裏飛了出去,成為了那冰雪中的一部分。
許是花憐奴的這一番心意太過於真實,明明不可能聽到她的呼喊聲,無可奈何地躲在這樹冠叢間的軒轅伽,卻好似聽到了花憐奴的喊聲。
對於這一個比自己大沒幾個月的小師姐,軒轅伽從第一眼的驚喜,到現在的漠然,全都是受鶴松的影響。軒轅伽明白鶴松之所以忽視了花憐奴的存在,是因為花憐奴的體質遠不及他軒轅伽。
就算他現在能夠活着從這裏上去,也有可能會落得跟花憐奴同樣的下場。所以,軒轅伽想要早些離開鶴松的身邊,那樣子的話,他還可以安慰自己,鶴松其實是一個外冷內暖的好師傅。
「?!」被軒轅伽這一剎那的情感波動所吸引,這傢伙隱約記得自己,曾經在某個地方聽到過,和軒轅伽這小孩子相同經歷的故事。
越是去揣摩風中那些關於這孩子的過往,這傢伙就不想着真將他從這樹上推向那深谷。鬆開了擁着軒轅伽的雙手,這傢伙身輕體盈地端坐在了這一根樹枝椏上,重新觀察起了軒轅伽這人。
「師傅說過萬物皆有靈,如若我以靈引靈,是不是會省事些?!」昏沉着個小腦袋的軒轅伽,想起了鶴松的教誨,遂從靈泉深處嘗試着牽引出了自己的靈識。
他不奢望自己能夠找到那風之靈,卻期待自己能夠借靈識,和上面的花憐奴取得聯繫。雖說花憐奴平時一副軟軟弱弱的樣子,但也算是個修行者。
要是那小師姐能夠找來一捆繩子,那他能夠活着離開這裏的機會,就更大了。
「軒轅伽,我幫你好不好,我們當個朋友……」瞧見軒轅伽的靈識出來了,這傢伙也不多隱藏一下氣息,光明正大地將軒轅伽給攔了下來。
這傢伙為了能夠讓軒轅伽,完全放棄掉那種迫害它的念頭,聰明地用這種類似花憐奴的嗓音,跟軒轅伽交流了一下。
「?!」本就覺得自己身邊隱藏着某種物什,軒轅伽一聽到這奇奇怪怪的聲音,頓覺得不可思議。
這,難道就是風靈?可就算是風靈又如何,強化得了他的靈器,也救不了他從這裏上去。不想着擁有所謂的朋友,軒轅伽一個加速讓自己這靈識往上竄了去。
砰咚一聲悶響,這倆模樣相似的兵俑竟然打起來了?
這事兒對於曹佑來說,可謂新鮮至極。不想再往前逃竄的他,躲在這綠葉叢里疑惑地看起了那倆傢伙。
額,可能是人家身上的材料一樣吧,不管它倆打出了多少拳腳,最終還是沒有傷到彼此分毫。看着看着,曹佑並沒有想着上去一探究竟,而是偷偷地溜回了院子裏,忙着洗刷掉自己這一身的狼狽。
「這不懂事的小娃兒,竟然真的撇下老夫一人在這裏,也不過來幫幫忙。」一臉鬱悶的越老,開始覺得自己的修為有所損耗,不想跟眼前這兄弟打了。
可他想走,人家那不知疲倦的身軀倒想着糾纏他。哎喲一聲,越老所躲着的這個兵俑腦袋瞬間被砸成了塵灰。好在一眨眼的工夫,這腦袋又完好如初。
身心疲憊的越老,一個機智直接從裏頭溜達了出來。
沒有了越老的妨礙,這兵俑突然就僵了住。和它相同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