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大叔的側臉一下,盤坐起身來的曹佑,不明白這樣子的一根黑棍又能夠做什麼。
隨手一碰,曹佑愕然感受到了一個很清晰的心跳聲。
這東西是活的?
不可能吧,它又沒手沒腳的,怎麼可能會有心跳呢。不信這個邪,曹佑伸出雙手來,將它從這些枯枝爛葉中拾了起,卻沒能再感受到什麼心跳,只覺得它稍微比小斧頭要重一些而已。
「這把刀名為『龍魂』,由天外隕石所煉製而成,算是靈器又異於靈器。和尋常刀刃相比,它不僅能夠劈山斷水削鐵如泥,還擁有一個非常強大的記憶功能。所以你要把它當作活物,也沒有什麼錯。」
留得這盞骷髏燈籠陪着曹佑,歐桓一個轉身便將自己這個近乎不存在的軀體,溜進了這截黑棍之中。
「我怎麼看,都覺得它就是一根棍子,怎麼會和刀刃扯上關係呢。」
看不透這物什中的玄機,曹佑拿着它揮試了幾下,仍舊沒有覺得它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更別說記憶功能了。
「我們需要一個高手來幫它開光,等它褪去了身上這一層多年積累而來的束縛,你也就能見到它真正的形狀了。現在我需要你跟着我念一段話,以便你以後能夠像收放靈器那樣子,將它收往你的靈泉。」
人沒有出現個蹤影,歐桓倒是把他想要曹佑念的文字,以靈識刻畫的方式,出現在了曹佑的面前。稍稍檢查了一下,沒有在其中找到什麼紕漏,歐桓才念起了這些奇怪的文字。
「額,大叔……我不認得你這些字呀……」
不管歐桓怎麼個放慢速度,曹佑都沒能跟上隻言片語。尷尬之餘,這小子直接說出了,這麼個怕大叔笑話的事實。
「原來這六年裏,鮫海真沒教過你任何有用的東西……這個無妨,你看到左上角第一個『玄』字了吧?」
意識到了這麼個事實,歐桓哪還敢為難曹佑這小子。為難這小子,擺明了就是在為難他自己呀。
「?!」
「當我讓這個字變成紅光的時候,你就跟着我的話音重複一次。依此類推,就算你不認識這篇詩賦中的文字,你也能知道我在念哪一個字。至於說你是否該去理解其中的含義,我們有空的時候再來探討。」
「這個法子好……」字都看不懂,談不上理解的曹佑,跟着歐桓嘰里咕嚕地念了起來。念着念着,他的腦袋又莫名地暈眩了起來。
這些個他所不認識的字,正在作弄着他,不想讓他太過於容易就念完了整篇賦。兩遍不到,曹佑整個人就趴倒在地,忙着作嘔了起來。
太難受了,這種在大叔看來尋常萬分的東西,落在他嘴裏就跟苦澀無比的藥液一樣,容不得他多吞咽下半分。
「小娃兒?!」
激動萬分的越老,費了老些工夫,才在那盞骷髏燈籠的旁邊,找到了曹佑的身影。然而,越老不明白那小子,為什麼會被一陣奇怪的符號給困在裏頭。
瞬間沒了這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臉上又恢復他平時的那一種傲慢,徐度看着唐曲明,就像在看着一個不可能被饒恕的牲畜。
想起那事兒,徐度一掌偷襲而來,利落地打在了唐曲明的肩頭,就差讓唐曲明跪在他的面前磕頭認錯。
試想天底下所有當爺爺的,哪能讓自己那貌美如花的孫女,毀在一個牲畜的手裏。
「徐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是覺得這樣子做,能夠讓你同意我和徐師妹在一起,那你就多打幾掌吧。」
前一會兒,唐曲明還在驚訝徐度為什麼突然對他出手。但轉念間,他意識到肯定是關於徐師妹的事情。傻乎乎如他,哪裏知道他家徐師妹,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這種時候。
「你還有臉提這事兒!要不是看在你是唐告孫子的份上,老夫早就一刀剮了你,再去跟門主請罪。」
得了個便宜還賣乖的徐度,氣得自己的鬚髮都被晚風也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