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兩白銀和一萬兩白銀是個什麼概念,能夠買多少個熱氣騰騰的包子?
曹佑不懂,卻也覺得那肖大夫挺坑人的,簡直就是昧着良心做壞事。才一次出診而已,就花了他曹家五百兩。
嗯,得找個機會討要回來。殊不知曹天的身家,遠遠超過了一百萬兩金子。
「小娃兒,你老爹給不起這方子的錢,我們可以自己去賺呀!剛才經過大街的時候,我看到那佈告欄中貼了好多告示,準保有很多錢。」
將自個這身形漲了又漲的越老,給曹佑出了這麼個餿主意。
其實,這老頭兒是嘴饞了。當曹佑背着唐曲明往這曹家大院跑時,他看到了太多讓他眼花繚亂的東西,比如那一個又一個五顏六色的花燈,以及那些外焦里嫩的豆腐塊。
「賺錢?一萬兩耶,那得賺到什麼時候呢。」
眼睛裏閃過了一陣芒光,曹佑對越老這個想法頗有些興趣。和越老在一起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覺得,有個出謀劃策的人陪着真不錯。
不過,他也還記得曹天剛才說過的那些話。東州第一人每年俸祿也不過三百兩,他一個小孩子又能用啥法子去賺錢呢。
「船到橋頭自然直嘛,我們先出去轉一轉,沒準就能找到個掙錢的門路了。」
比曹佑還要期待的越老,忍不住搓了搓雙手,就等曹佑往那熱鬧非凡的大街而去。
「我們要是走了,誰來照顧唐師兄呀?」
感興趣歸感興趣,曹佑明白這屋子裏就他和越老倆。要是他倆都走了,肯定就得把唐師兄擱在床上歇着。唐師兄不醒來倒好,一醒來鐵定是要找點吃喝。
到時候沒人照顧唐師兄,反而會害得唐師兄更加難受。
「少爺……」
從賬房那邊拿了一小袋錢回來的曹三伯,剛一進屋呢,就被曹佑給抱了住,仿佛他是曹佑的大恩人一樣。
受寵若驚的曹三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來安慰一下曹佑。
「三伯,你留在這裏照顧唐師兄好不好?」
仰起腦袋來的曹佑,一臉的壞笑。他是不敢直接跟三伯說自己要去賺一萬兩白銀回來的,只是抓着手裏頭這兩張藥方子,就等曹三伯點頭答應了。
「可以是可以啦,那我再去找個人到藥鋪抓藥。」
隱約中猜到曹佑,是有了個不為人知的打算,閒着沒事做的曹三伯,隨口就答應了下來。本來這種料理家務照顧人的活計,他很多年前就習慣了。
只是曹佑失蹤的那幾年裏,他忙着挑水賣柴而已。
「街上藥鋪很多的,我去抓藥就好了。」
鬆開了環抱着曹三伯的雙手,曹佑撒腿就跑了去。當他快要走出曹家大院的時候,他才想起抓藥和吃包子是一個道理的,都需要花錢。
折返回來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詢問曹三伯道,
「三伯,我們有沒有抓藥的錢呀?」
「看我這老糊塗的,這是老爺讓賬房,撥來給唐少爺抓藥的,雖然有些少了點,但吃個三五天應該沒問題。」
沒有曹佑腿腳這麼利索的曹三伯,還沒走到床沿邊看一下昏睡中的唐曲明呢,就見曹佑又出現在了這屋裏。將這袋錢幣遞到了曹佑的手上,他才往這床沿邊坐了來。
「嗯,我很快就回來……」
以為賺錢很容易的曹佑,接過曹三伯手中的錢袋,又一次跑了去。這一次,他這樣子光着腳丫跑了個遠。
一到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他就有些忘了唐師兄的事兒,在越老的陪同下,逛起了這人來人往的集市。
「往前走個三里地,就能進入東州城了,我們從哪裏開始忙起好?」
走在右邊的郝東叢,用手中的鞭子跟同行的這倆人,指了指東州城的所在。估量着酉時將近,他是打算歇一晚再有所行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