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卡了?沒加載出來他老爹的畫面?
這就是典型的眉毛底下掛倆蛋,只會眨眼不會看。
「滾出去!」白拜指着門口對白沐霖吼道。
白沐霖看了看他老爹白拜,然後轉過頭來用仿佛噴着火焰的目光盯着我……
「沒聽到嗎?我讓你滾出去!」白拜又喊了一嗓子。
白沐霖這才不甘的走了出去。
「牧公子,讓你見笑了,我這兒子的性格的確有些暴躁。」等白沐霖出去之後,白拜又對我說道。
「呵呵,沒關係,我們倆之間確實是有一些小誤會,以後慢慢解開就好了。」
「折騰了一夜,牧公子肯定累壞了吧,老夫給你找身乾淨衣服,牧公子先好好休息一下,其餘的事明日再說吧。」
「好,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
「牧公子請說。」
「我要劉全有!」我抬起頭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說道。
「……啊……?牧公子是現在要他過來陪你麼?」白拜一臉錯愕。
「啊呸,你想什麼呢?我的意思是,我要要他的命。」
他這一下直接給我破功了,我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兇狠,瞬間被整的煙消雲散。
「哦,哦,原來牧公子是這個意思,只不過最近李非晚一直在全力清繳自然神教,老夫也不知道他現在是死是活啊……」
「看來你和劉全有很熟啊?」
「熟?怎麼可能呢,只是他是自然神教里唯一一個又丑又啞的人,給人的印象比較深罷了。」
「嗯,原來如此,你放心,就憑他那個人的求生欲,他肯定還活着,你想辦法把他給我弄來,但別說是我找他。」
「明白,老夫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能那麼不懂事麼?」
「哈哈哈,好。」
「老夫只是有一事不明,牧公子和這劉全有是怎麼有的過節?而且聽牧公子的意思,過節還很大?」
「這個說來話長,當初在緝虎監的時候,他差點死在刑房,是我出面保下他,說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不為過吧?」
白拜點點頭。
「但我有一個要求,就是讓他來自然神教臥底,給我傳遞信息,這個事你知道嗎?」
聽到我的話,白拜臉色一變:「豈有此理?我自然神教自認為待他不薄,沒想到他竟然是個細作。怪不得李非晚的行動如此順利,原來是自然神教內部出了奸細。這件事老夫一定要嚴查,包括是誰把他收入教內的,老夫一個都不會放過。」
我伸出手示意他冷靜一點:「你別激動,我是劉全有唯一的上屬,他的消息最終都到了我這。我倆也已經斷了聯繫很久了,最起碼最近這些事肯定都與他無關。」
「既然如此,那牧公子為何現在把這些事說出來?難道牧公子的意思是……」
白拜用審視的目光盯着我的眼睛。
我懂他的意思,他現在一定在想,我現在和他們自然神教屬於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和白拜現在也屬於是各取所需。
現在這個時候我把劉全有曾經是臥底的事情說出來,是不是把劉全有當作了我加入自然神教的投名狀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恐怕他就要換一種態度和我合作了。
因為不管是什麼樣的人,無論是正人君子也好,狡詐惡徒也好,還是謹小慎微之人也罷,不管他們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但他們一定希望自己的合作對象是個信守承諾,值得信任之人。
這就是大部分人的雙標心態,哪怕自己是一個言而無信出爾反爾的卑鄙小人,也會要求對方是一個一諾千金表裏如一的忠義之士。
但忠義之士往往底線很高,桀驁不馴。
卑鄙小人的話底線會很低,逆來順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