堀北學沉默不語。
在如此清晰的視頻面前,他已沒有了任何掙扎的餘地。
甚至因為他親愛的妹妹和准妹夫幫忙做了偽證,他們的風評也陪他一起被東方逸一塊兒送走了。
他嘆了口氣,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就仿佛又回到那天的下午,那段理事長與他一同收聽錄音的時光。
理事長拍打着他的肩膀,溫和的教誨——
【堀北同學,身為管理者,在日常工作中可是不能出錯的。】
是啊,不能出錯。
出錯了,就該走了。
......
「你這是盜攝,是侵犯私隱!」
堀北鈴音再次站了出來,她怒氣沖沖的道:「是偷拍!是...非法取得的!總之,不能作為證據!」
「哦,是嗎?需要我提醒你一下相關法律規定嗎?堀北同學。」
東方逸好整以暇的道:「在公共場所拍攝的完整影像,在不侵犯他人合法權益以及未觸犯禁止性規定的前提下,是能夠作為證據使用的。另外,請你不要污衊我,堀北同學。」
「我哪有污衊你!」
堀北鈴音氣的快炸了:「難道這些不是你偷拍的嗎?」
在牽扯到偉大的歐尼醬的事情上,她永遠都保持不了冷靜。
「首先,這是公共場所,任何人都有攝影的權利,其次,本錄像並未涉及男女私隱部位與倫理問題,所以並不屬於刑事範疇,最後,關於視頻的錄製者,」
東方逸嘴角微勾,學着剛剛堀北學的口吻,輕聲道:「凡事都要講證據,你有證據能證明,拍攝者是我嗎?堀北同學。」
「你...」堀北鈴音氣的眼角發紅,肩膀顫抖不已,
「請不要污衊我啊,堀北鈴音。」東方逸淡然笑道。
你們不是喜歡玩顛倒黑白嗎?
正巧,我也稍微...
會那麼一點點。
堀北鈴音啞口無言,她的胸口起伏不定,粗重的呼吸聲中也漸漸帶上了哭腔。
「你丫的在扯什麼犢子!」
須藤健再也忍受不了心上人為難的模樣,他拍案而起,鬚髮皆張,瞪大了眼睛怒視着東方逸。
桌子被拍的震天響。
「哦?我有說錯什麼嗎?」
東方逸毫無懼意,他的語氣中充斥着不屑:「我給過你們很多次機會了,不是嗎?」
「你們自己做的事情,難道只是被人說出來證明了,就承受不住了嗎?」
「我們並沒有事先串通過!哥哥...哥哥他才不是那樣的人!也沒有做過徇私的事情!」堀北鈴音忿忿的道。
「我並沒有說你們事先串通過,也沒有證據證明你們事先串通過,堀北鈴音。之前,我只是在質疑堀北學作為裁判的資格而已,是你們主動選擇了隱瞞,不是嗎?」
他嗤笑了一聲,淡漠的述說着剛剛的話題:「我已經給過他不少機會了。在最開始的時候,橘學姐因為習慣,所以並沒有介紹學生會長的名字。但直到學姐說要會議開始,堀北學也一直沒有選擇主動介紹自己,也沒有主動告訴本次調解會的原告方,他與被告方有親屬關係。」
「是你說的太快,兄長還沒來得及介紹自己!」涉及最親近的人,堀北鈴音下意識的開始在回憶里美化堀北學。
「哦,是嗎?那就當是這樣的吧。就當是,我佔用了他寶貴的解釋時間吧。」東方逸一臉厭煩:「現在,我也可以將這段時間補給你...們。只要你們可以解釋清楚,為什麼口口聲稱最反對暴力的學生會長,在被打擾的第一時間選擇的不是解釋,而是毫不留情的朝要害反擊,我就主動收回這所謂的污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