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找回些許面子,五皇女快步走上前去扶起安月,細心地替他拍去膝上的黑灰,端得好一副溫柔體貼。
安月有些受寵若驚,他沒想到五皇女會親自過來扶自己,趕忙借着她的手掙扎着站起身來。
「多謝五皇女,我沒事。」
也不知道是安月天生神經大條還是故意裝作聽不見周圍人的嘲諷,他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周圍人對他的嘲笑,依舊含情脈脈地盯着五皇女看。
「真是個怪人。」
「是啊,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的,不像樣!」
「真是夠丟人的。」
人群中的議論聲越來越大,但安月似乎並不在意這些,他只是靜靜地看着五皇女,眼中充滿了深情。
「沒事叫什麼叫,有病。」
一聲嘟囔從遠處傳來,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清晰可聞。
五皇女聽到這句話,臉上微微一紅,她不知道這話是說安月還是說她。她覺得有些尷尬,畢竟她是皇女,公然被人這樣陰陽怪氣心裏總是有些不舒服。
於是,她連忙鬆開扶着安月的手,向後退了一步,與他拉開距離。
她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讓那些人明白,她並不是像他們想像的那樣對安月有好感。
五皇女鬆手松得如此突然,令安月毫無防備,他原本就站立不穩,腳下是被燒毀的地面,凹凸不平,一個踉蹌,差點再次摔倒在地。
安月的眼神充滿幽怨,語氣黏糊不清,那聲「殿下」喊得九轉十八彎,仿佛帶着無盡的哀怨與委屈,讓周圍的人不禁心生寒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五皇女像是觸碰到了什麼骯髒的東西一樣,連忙向後退了幾步,試圖遠離安月。
終於站穩腳跟後,五皇女的疏離讓安月心中感到極度不適。他無法忍受這種冷漠和距離感,內心的不滿愈發強烈。
他不高興就不想讓別人高興,於是他又開始找機會抹黑薛纖纖。
就在這時,最後一絲火焰終於熄滅。
負責滅火的宮侍們迅速衝進各個房間,尋找並救助可能被困其中的人們。
隨後,他們紛紛返回冷宮門口向皇貴君稟報情況。
一名宮侍恭敬地說道:「稟皇貴君,冷宮內共有十幾名罪侍和二十幾名宮侍,無一人受傷或死亡。」
聽到這個消息,皇貴君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他鬆了一口氣。
然而,當他想起失蹤的池清彥和薛纖纖時,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擔憂之情再度湧上心頭。
「可在裏面見到南景大皇子和薛纖纖?」皇貴君神色緊張,焦急地問道。
宮侍肯定的搖搖頭,恭恭敬敬地回答道:「稟皇貴君,並沒有南景大皇子和薛公子的蹤跡。」
「那就好,那就好。」皇貴君慶幸地拍了拍胸口,喃喃自語着,仿佛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
然而,他的眉頭卻依舊緊鎖,似乎仍有什麼事情困擾着他。人不在冷宮確實是個好事,可在宮宴上失蹤了,還是得讓他拿個說法啊。
「不在御花園,也不在宮宴,就連冷宮也沒有。那他們去哪裏了?不會是去前殿了吧……」安月一邊思索着,一邊自言自語道。
不過他的自言自語有點大聲,讓所有人都聽到了。
眾人對視一眼,不敢接話。
前殿可是女宴,說他們去前殿了,不就是說他們去偷偷會情人了嘛。薛纖纖還好,只要沒太出格,頂多被人說一句年少愛慕不懂事。
可池清彥就不同了,君芊灼還在這兒呢!若是他真的去前殿會情人,可不就是在給君芊灼戴綠帽子嗎?
皇貴君本來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憂慮,顯然對南景大皇子和薛纖纖的去向感到擔憂。
一聽安月的「自言自語」頓時目光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