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禁軍首領抓入刑部,仔細審問,看看是哪個膽大包天的指使她行刺皇女!」
容湘點頭稱是,退下的途中她鬆了口氣,還好女皇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直接下令處置四皇女殿下。
現在就怕有人趁着女皇處於悲痛中,從中作梗,鼓動女皇殺四皇女。
這邊容湘擔心得不行,那邊天牢裏的君芊灼絲毫不慌。
天牢內光線昏暗,氣氛壓抑,但君芊灼卻顯得鎮定自若。她嘴角微揚,帶着一絲戲謔地看着晚一步被押解進來的禁軍首領。
「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禁軍首領大人嗎?
怎麼,這天牢涼快,你也來歇歇腳?
不過,這天牢濕氣重,像你這樣年紀大的,還是別多待,小心得風濕!
哦!你不會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了了吧?
嘖嘖嘖……」
君芊灼的聲音清脆悅耳,在寂靜的天牢裏迴蕩着,讓人不禁為之側目。
禁軍首領臉色陰沉,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君芊灼,心中暗自懊惱。
她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小心謹慎,卻沒想到被女皇遷怒,如今竟然和四皇女一同身陷囹圄。
面對君芊灼的嘲諷,禁軍首領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冷冷說道:「四皇女殿下慎言!若不是有人設計陷害,我豈會落到如此地步!女皇會知道我是無辜的!」
君芊灼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不屑和諷刺。
「陷害?呵呵,究竟是誰陷害誰,恐怕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吧。不過既然都進了這天牢,又何必再做無謂的爭辯呢?」
說罷,君芊灼不再理會禁軍首領,轉身走到牢房一角,悠然自得地坐了下來。
她閉上雙眼,似乎在養精蓄銳,準備迎接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一切。而那禁軍首領則站在原地,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其實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甘願為了心中的大業付出自己寶貴的生命。然而,事與願違,她從未想過會以如此憋屈、如此不堪的方式結束這一切!
她自認為已經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噹噹,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本以為這樣便可高枕無憂,卻未曾料到那位高高在上的女皇竟然如此蠻不講理,絲毫不顧及情理和道義!
她兢兢業業當了這麼多年的禁軍首領,從沒出過任何紕漏,女皇竟說將她下獄就將她下獄。
果然,她的選擇是對的,跟着女皇沒好果子吃。
宗人府外,人頭攢動,各方勢力雲集於此。
有的人面色凝重,沉默不語;有的人則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而在這片喧鬧之中,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那具橫陳在地的三皇女遺體。
此刻,趁着刑部與大理寺的官員尚未抵達現場,眾人對這具屍體展開了肆無忌憚地搜索。
她們或翻翻死者衣物,或仔細查看身體各處,仿佛要從這具冰冷的軀殼中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在這一片混亂不堪、嘈雜喧鬧的場面當中,孤隱擋在素月身前,如同一顆閃耀的星辰般引人注目。
她身形敏捷地穿梭於人群之中,最終穩穩地佔據了最為靠前的那個關鍵位置。
而一旁的素月則顯得格外冷靜沉着,他動作嫻熟地拿起一根細小的銀針,小心翼翼地將其浸入三皇女方才喝過的殘酒之中。
令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當那根銀針與酒水一經接觸,瞬間便被染成了漆黑之色!仿佛受到了某種詛咒一般,這詭異的變化讓在場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三皇女竟然是被毒害的!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般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有些人立刻轉身飛奔而去,她們要將這個驚人的發現儘快報告給上層;而另一些人則猶豫不決地留在原地,心中暗自盤算着:也許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