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工費力地把木桶掀開,下面是一個狗洞,往裏面狹窄的空間,平日裏藏着贓物和小偷。
「小鬼,別想獨吞。否則我就向督察署舉報你,小心點,你偷了不少東西。真要被舉報,那些老爺們能讓你在北區最苦的火煤礦揮鏟子到下輩子。」船工拿來一根長木杆,這是平日裏面卸貨的工具。
他低下頭,卻見一陣火浪從狗洞噴發而出,燎過他髒亂油膩的頭髮,瞬間蔓延,燒得極快。男人還來不及反應,只覺腦門一熱,他驚呼中,頭髮和臉上的鬍鬚就被燒了精光。火焰跳躍着把他大衣,襯衣,褲子,鞋子全都燒淨了。
一分鐘不到,周圍人只是意識到要用去找水滅火,可這火只是把船工身上的毛髮和衣物燒成一片片黑糊糊的灰,竟然沒有傷害船工一分。一時間,一片聲音高呼「神跡」,但船工只能難堪地捂住私處,在冷風中瑟瑟發抖,卻不說沒有衣物,被人圍觀,就算穿着衣服,沒有抽個旱煙,整個人可是渾身無力。
余期白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不多說話,掏出一個象徵着督察署的執照示意周圍群眾,然後麻溜地把船工打暈,拖走。他當然知道這老小子在撒謊,「金.通明」雖不算是讀心術,但想知道一個普通人是不是在撒謊還是易如反掌。
只是可惜那二十利弗爾也被師兄燒沒了,余期白有點遺憾。
狗洞另一邊,另一個小偷也是光着身子,身上光溜溜的像個水煮蛋,顏煥提着他的脖頸上一層皮,一手提着皮箱,一路上問路,就是要把人送到督察署。
「要不是我師傅說,西域遇到常人犯事,要找督察署,不能隨便動手,我早就把你屁股揍開花了。」他惡狠狠地說道,被他制服的小孩,雖然凍得渾身發抖,牙直打顫,但仍不服氣地斜眼看他。
這下倒把顏煥氣笑了,「我把你身上的污垢都順便給你燒乾淨了,你還不謝謝我!」他不輕不重地往小偷屁股上踢了一腳,「到時候把你送到督察署裏面,看你怎麼鬧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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