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林富貴這句話,江秋月心裏滿意了。
她現在住的一間房子歸她,碗三塊,筷子也三副,糧食也分了十斤糙米,十斤地瓜和十斤土豆。
還有房子後面的菜地,江秋月分走五十平米左右,她打算蓋廚房和茅房,不想和林家人共用。
所有東西都分好,時間不早了,胡海志還是那句話,「秋月你別怕,有事就找我,誰敢欺負你們母子,我找他們算賬!」
江秋月可是軍屬,要是軍屬在他的大隊裏出了事,鬧到鎮上,他這個大隊長沒好果子吃。
「好嘞大隊長,我送你們。」江秋月送胡海志等人到門口,回院子時,看到林家人惡狠狠地盯着她。
王春花沒了錢,心痛到流眼淚,「現在你滿意了,錢都給你了,讓我們往後的日子怎麼活?」
「媽,你這話又不對了,是你們滿意了吧?」江秋月不是聖母,同情不起來,「如果不是你們對我那麼差,又在背後罵北北和南南是小雜種,我不會心灰意冷。今天也是因為三柱偷吃,還罵我,我才害怕到分家,得怪你們自己呢。」
分家好啊,自己一個院子,愛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搶在林家人回來之前做飯,她想躺着就躺着。
王春花氣得掐小兒子,看江秋月出去後,哭着問怎麼辦。
林富貴同樣眉頭緊鎖,「別哭了,還想被人看笑話是不是?等大柱回信吧,他要是不管我們,我去部隊告他不孝!」
「對啊,大柱不能不管我們,我可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他養大的。」王春花擦了眼淚,什麼母子情分並不重要,拿到多少錢才是她關心的。
林家人把希望寄託到林大柱身上,江秋月則是去了隔壁牛家。
今日牛嬸子熱心幫她說話,正好她需要有人幫忙砌圍牆,過來給牛家人一個掙錢的機會。
「是秋月啊,你吃飯沒?」牛嬸子放下筷子起身。
他們家正在吃飯,飯菜和林家差不多,野菜煮地瓜,還有一盤鹹菜。
「還沒吃。」江秋月剛說完,牛嬸子給她拿碗,她忙說不用,「兩個孩子還在家裏等着,我就不吃了。我來是想問問牛哥和牛叔,願不願意幫我干點活,我會給工錢的,中午還包一頓飯。」
牛嬸子有兩個女兒兩個兒子,兩個女兒都嫁人了,大兒子結婚生了牛壯壯,小兒子在鎮上讀初中,他們家人口不算多,但也不少,牛嬸子兩口子要養活一大家子,並不容易。
特別是牛嬸子身子受不了勞累,不能下地掙工分,又少了一份收入。
「給什麼工錢,大家都是鄰居,你要幹什麼,明天直接讓他們去幫你就行。」牛嬸子搖頭說不要錢。
但江秋月哪裏好意思讓人白幹活,「嬸子先聽我說,我不是分家了麼,既然分家,我想砌圍牆,把我的院子分開。我還打算蓋個新廚房和茅房,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怎麼也得十天半個月。工錢是一定要給的,一天一人三毛,你們不收錢,我就找別人了啊。」
聽到江秋月要砌圍牆,還得蓋廚房,確實不是一兩天能幹完。
看牛嬸子不好意思起來,江秋月去看牛大力,「牛叔,你們不干,我找別人一樣要付工錢。你們干,我還放心點,你們肯定不會坑我是不?」
「那是肯定的,我們什麼人,你清楚。」牛大力立馬道,「行,那就這麼說好了,午飯就算了,我們住那麼近,回家吃就好。」
「不一樣的,你們聽我的就好。」江秋月不給牛家人反對的機會,一邊說,一邊往外走,「就這麼說好了啊,明天我在家等你們,我們一起去買磚頭。」
她和胡海志說好了,借用村裏的拖拉機一天,她會出油錢。
回家後,天已經黑了,江秋月給兩小孩隨便煮了點麵疙瘩,對付一頓飯後,早早睡去。
第二天一早,牛大力和牛建設來找江秋月,他們一起去了生產隊。
王友仁帶着他們去磚廠,回來時,牛大力幾次想找江秋月開口,他都沒好意思開口,最後還是江秋月先問有什麼事。
「是這樣,你嬸子弟弟家小子多,一個個能吃得很。我想着,我和建設兩個人幹得慢,能不能再叫兩個小子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