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白的心情挺複雜的。
看到這位面前這位大爺的辦案風格,突然能理解,為什麼自己小時候,鄰居家被人欺負,自己天真的讓鄰居大嬸兒報案抓那些壞人的時候。
大嬸苦笑道:「沒有,人家所里有熟人。報了也沒用。」
當時還不理解,法律是公正的呀。老師都說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電視劇里,包拯不也說了嗎?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陳世美不也被鍘了嗎?
等到長大之後,才意識到,小時候的自己多麼天真。
長這麼大,這是自己第一次進所里。
說實話,觀感很不好。
這個主持公道跟正義的地方,不應該是這樣的。
咱得講理吧?
你代表的是國家法律,不是黃毛舅舅。
「承擔不起是吧?好啊。我倒要看看怎麼個承擔不起,無知無畏,有幾個臭錢就覺得自己很牛逼是吧?小子,我告訴你,在龍國,有錢,不好使。有權才是王道。」
黃毛舅舅抽出了電棍,就打算給李墨白上一課。
「所長,我想起來了,這小子是山河學院的校長,李墨白,好像有點來頭,您記得嗎?上次組織咱們看新聞,不就有省里的戴副省去山河學院視察的片段嗎?他就站在領導旁邊!」
一起去現場的年輕警員突然沖了進來,對黃毛舅舅低聲嘀咕道。
「是他?」
黃毛舅舅如夢初醒一般。
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原來是真的見過。
山河學院是民辦大專。
校長說到底,就是個商人。
黃毛舅舅不怕商人。
可是像李墨白這樣,能跟高層說上話的商人另說了。
「你是李墨白校長?」
黃毛舅舅的變臉術堪稱一絕。
光速的收回電棍,硬擠出一絲笑意道。
李墨白沒鳥他,而是淡定的掏出手機接電話。
「李校長,您在哪裏?出大事兒了,昨天晚上,咱們學校的一個保衛人員,叫王鐵軍的,回南河淶陽找女朋友,結果,晚上撞見了幾個黃毛搶錢,他把黃毛趕跑了,救下了傷者!」
電話那頭,是徐廣智急促的匯報聲。
李墨白聽到這話,滿意的點頭道:「這是好事兒,好好表彰王鐵軍!」
「這是自然,關鍵是那個傷者,身份不一般。據說是個,是個厲害的農業專家。得虧王鐵軍及時送去了醫院,要不然性命不保。」
「現在事情鬧的非常大!」
「剛剛,南河淶陽市府打來了感謝電話。我聽電話那頭,那領導都快哭了。說是市里領導會親自登門道謝,好像,南河省也會派專員拜訪。」
李墨白微微一愣。
好像哪裏不太對勁的樣子。
這事兒我聽着怎麼感覺這麼耳熟呢?
農業專家?
難道就是那個大案嗎?
「嗯,我知道了。幾個搶劫的黃毛逮到了嗎?」
李墨白說到這裏的時候,才抬頭看了黃毛舅舅一眼。
對方已經額頭冒汗了。
「逮住了。今天凌晨,淶陽全市戒嚴,據說當地駐軍都出動了。在網吧把人逮住了。」
徐廣智補充道。
李墨白嗯了一聲,不急不緩的掛斷了電話。
這年頭的手機,喇叭都很響。
李墨白跟徐廣智的通話,黃毛舅舅聽的是一清二楚啊。
「李校長,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