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四皇子求見。」
「不見!」
「四皇子殿下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上奏陛下。」
「他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算了,讓他進來吧。」
「是。」
御書房內,老皇帝揉了揉眼睛,將手中的奏摺放下。
這是一封梧州州牧上送來的奏摺,內容則是和叛軍有關。
梧州境內原先只有賊寇,梧州州牧多次組織軍隊圍剿賊寇,然而,賊寇卻是如同蝗蟲一般殺之不絕,好在,賊寇的威脅相對較小,整個梧州的統治很穩定。
然而,事情在前不久發生了變化。
定陽王造反時,定州無力在短時間內進行鎮壓,老皇帝不得以下令梧州的駐軍前往定州協助劉學,鎮壓定陽王的叛軍,最終定陽王之亂得以平定,但梧州卻也出了事。
梧州境內有個叫趙桐的人,趁着梧州兵力空虛,揭竿而起,短時間內匯聚了上萬人,趙桐帶着這些人居然試圖攻打梧州州城,好在,梧州州城有城防軍,趙桐等人也缺乏武器,這次的進攻才沒能成功。
但趙桐並未放棄,攻不下州城之後,轉而是去打了梧州境內的縣城,歷經半個月,還真讓他攻佔了一座縣城。
這事在梧州境內傳得沸沸揚揚,不少懷有異心的人蠢蠢欲動,這也導致了梧州州牧和駐軍主將不敢投入太多兵力去反攻趙桐,以至於,直到今日,趙桐都還佔據着那座縣城。
當初老皇帝將梧州的駐軍調去定州,內心裏就有些許擔憂,不曾想,他的擔憂終究成了現實。
如果只是這麼一件事,還不會讓老皇帝頭疼,讓他頭疼的是,大夏國境內很多地方都有類似的事情。
之前還只是賊寇肆虐,可如今,叛軍卻是越來越多。
賊寇惦記的頂多就是過路商旅的那點錢財、貨物,而叛軍惦記的可是他們魏家的江山!
兩者的危害大不相同。
更讓老皇帝惱火的是,曹旺那裏進展也不是很順利。
原本以為曹旺圍剿倭寇會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卻不曾想,倭寇的難纏程度超乎預料,倭寇的戰鬥力不輸胡人,其殘忍程度相對於胡人來說,卻是有過之無不及。
曹旺那邊進展不順,倭寇越打越多,整個南方似乎都要被拖入戰爭的泥潭。
煩心事太多,老皇帝心情自然不好,他此時什麼人都不想見,就更別說是四皇子魏年了。
老皇帝之前對於魏年還是頗為看重的,整個皇宮,除了太子之外,就屬四皇子魏年最受寵愛。
但魏年的定州一行,着實讓老皇帝失望無比。
老皇帝對於定陽王的那筆財產還是很重視的,幾位王爺的積蓄都不少,定州又地處整個大夏國的中間位置,地理位置不錯,百姓富饒,定陽王收取的稅賦自然也多,若是能夠得到這筆錢,他們大夏國的財政壓力都會減輕很多。
然而,魏年定州一行卻是一無所獲,這讓對魏年寄予厚望的老皇帝失望不已,以至於,自從魏年從定州回來之後,老皇帝都極少見他。
不過,四皇子畢竟是老皇帝最為喜愛的皇子之一,老皇帝不可能就因為這麼一件事就將他判以死刑,這段時間故意冷落魏年,也是為了考驗魏年,殺殺他的傲氣,讓他記住這次的教訓。
冷落魏年也有段時間了,也不能這麼一直冷落,見魏年說有重要事情相報,老皇帝最終還是決定見見他。
很快,四皇子魏年就進了御書房。
「兒臣見過父皇。」
「起來吧。」老皇帝淡淡道:「你要見朕,有什麼事要說?」
「父皇,兒臣這裏有一封信。」魏年道。
「信?什麼信?」
「是雲州州牧許永蒼同倭寇聯繫的密信!」魏年道:「信中還牽扯到了禮部尚書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