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解釋的。
便是這些人的確是蕭辰翰的朋友。
蕭辰翰苦笑一聲,如何不是呢。
「能得遇雲風和離玉仙子相助,的確是本王三生有幸。」
他們甚至算不上皇朝之人,沒有責任更沒有必要來幫忙。
換而思之,若有朝一日,孤立無援,這大乾皇朝能有多少人,願意無條件的為了他蕭辰翰赴湯蹈火?
雲風擺擺手:「何必如此悲觀,離玉道友一來,我只覺得前路開闊。」
忠勇侯由衷道:「想必這些日子云風你也見到了,如今的大乾皇城,便如同一灘爛泥,插手此事,未必能有一個結果,但定然會染上一身泥沼污穢。」
「既是朋友,又何必思慮這些?」江若離認真道,「若非三王爺的大義之舉,相救災民,便是師命在身,雲風未嘗會真心助你,而我亦然。」
「當今大乾,仍有雙眼未曾遮蔽之人。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王爺的陣營,只會更加強悍。」
蕭辰翰無言,當下對着江若離鄭重一禮。
江若離安然受了這一禮,擺擺手笑道:「閒話休說,做了事才是真的。王爺若真覺得虧欠於我,不如便讓我和阿魚在你府中白吃白住一段時日了。」
蕭辰翰失笑:「這有何難。若仙子不嫌棄,一直住着也可,本王隨時歡迎。」
一旁的忠勇侯「嘖」了一聲,眼神可疑的看着蕭辰翰:「你小子打的算盤我在侯府都能聽見了。」
江若離但笑不語。
下人來報,道是宴席已備好。
蕭辰翰有些尷尬的捂着嘴咳嗽了一聲:「諸位入座吧。」
忠勇侯倒是毫不客氣:「本侯來得巧,剛好在你這蹭一頓飯,不會沒有我的份吧!」
雲風瞥了他一眼:「好歹是王府,少不了你一口飯。」
一行人入了座,蕭瑾和阿魚也是跟着下人過來,坐到了蕭辰翰身旁。
忠勇侯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沉默的蕭瑾,暗嘆自己這位太子殿下當真是可惜了。
旋即移開了目光。
江若離看在眼中。
看來忠勇侯還不知道蕭瑾恢復的事。
她看了眼菜色,不是什麼貴重的菜品,但營養都能滿足。
蕭辰翰平日裏算得上節儉克己,但王府里環境,伙食都是不差,反正比平日裏她帶着阿魚的時候吃的好。
阿魚恢復氣血,主要還是靠的丹藥。
至於吃的。
她日日奔波,哪有什麼條件做飯吃,都是餵他一顆辟穀丹敷衍了事。
總歸自己元嬰修士,本也不需要依靠進食補充體力。
更別說住的,風餐露宿,不提也罷。
雲風突然問道:「忠勇侯今日怎麼突然跑來王府?」
蕭辰翰也看過去。
今日皇城發生這麼大的事,按理說不是串門的好時機啊。
的確沒道理。
忠勇侯嘆口氣:「別提了,還不是仙子今日在朝堂上扔下的那一劍,搞得宮裏人心惶惶。驃騎將軍又在城門口吃了鱉,這人進了王府,那位看了一圈,覺得本侯與你家王爺私交甚篤,所以就派本侯來咯......」
說到此處,忠勇侯微微搖頭。
以他所見,三王爺身邊都是真性情之人,並且都於大乾社稷有益。
陛下何須如此防備。
又想起那位召見他之時說的話,更是心裏沉重。
怎麼說也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何至於此。
江若離聞言,倒是想起今日那事:「說起城門口,是那些人想擄我和阿魚,我才借着讓阿魚練手的機會,出手教訓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