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權衡着各種利弊後,緩緩開口道:「若是你心系魔域少主的安全,不如讓他留在此處。這裏雖然看似危機四伏,但實際上,卻是最安全的地方。因為,一旦開戰,所有人都要上戰場,包括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而在這裏,我可以確保天璣的安全,至少,在我能力範圍之內。」
江若離站在儒林後山的清風中,目光在謝辭與天璣之間來回遊移,心中五味雜陳。
她知道,這個決定不僅關乎天璣的安全,更可能影響到整個修仙界的局勢。
最終,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她緩緩開口,聲音雖輕卻堅定無比:「天璣,你留在這裏,是目前最安全的選擇。」
天璣一聽,瞬間從躺椅上彈了起來,臉上寫滿了不情願。「不要!我要跟師傅一起走!」
他揮舞着手臂,眼中閃爍着倔強與不舍,「師傅,你不能丟下我!」
江若離心中一軟,快步上前,輕輕按住了天璣的肩膀,不讓他亂動,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天璣,你鬧夠了!」
天璣被江若離突如其來的嚴厲嚇了一跳,掙扎的動作漸漸停了下來,只是眼眶中開始泛起了淚光,委屈地看着她。
「師傅,我怕……」他的聲音顫抖,透露出內心的恐懼與無助。
江若離心中輕嘆口氣,帶小孩真不容易。
她蹲下身子,與天璣平視:「天璣,雖然你現在不能跟師傅一起走,但師傅答應你,等這邊的事情都解決了,師傅就把所有的劍招都教給你,好不好?」
天璣聞言,眼睛一亮:「真的嗎?」
江若離微笑着點了點頭,伸手颳了刮天璣的鼻子:「當然是真的,不過,你也要答應師傅,在這裏要好好聽聖子的話,努力修煉,等師傅回來的時候,可是要檢查你的進度的。」
天璣重重地點了點頭:「好,師傅,你要快點回來接我。」
魔域給出的最後通牒如同懸在濟蒼朝城頭上的一把利劍,三日之內,整個朝城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氛圍。
濟蒼方面為了找出那個膽敢刺殺尊主的「魔族」,幾乎將整座城池翻了個底朝天,從街頭巷尾到深山老林,每一個角落都不曾放過。
然而,三日已過,那個神秘的「魔族」卻如同人間蒸發一般,無跡可尋。
這一舉動不僅讓濟蒼朝城內部人心惶惶,也讓其他幾個仙門對雲隱宗派去保護尊主的兩位長老的實力產生了嚴重的質疑。
在朝城會晤上,洛然作為雲隱宗的代表,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擠兌和冷嘲熱諷。
有人指責雲隱宗保護不力,有人質疑長老們的忠誠與能力,甚至有人提出應該重新評估雲隱宗在修仙界的地位。
然而,面對這些紛至沓來的指責和質疑,洛然卻顯得異常平靜。
他深知,在這個關頭,任何的解釋和辯解都是蒼白無力的。
因此,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將這些閒言碎語拋諸腦後,然後回到了雲隱宗。
江若離早已從謝辭處得知了朝城會晤的結果。
「會晤的結果如何?」江若離開門見山地問道。
「開戰。」
江若離點了點頭,然而,她心中還有另一個疑問,那就是關於千鈞的。
「千鈞怎麼說?」她看向洛然,語氣中帶着一絲探究。
洛然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千鈞說他那一日有事暫時離開了問天殿,沒想到魔族會在那個時候偷襲尊主。」
江若離聞言,愣了一下。
她清楚地記得,洛然在派千鈞和另一位長老去保護濟蒼尊主的時候,曾經反覆強調過,凡是以尊主為重,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都不能離開尊主半步。
然而,千鈞卻在那關鍵時刻離開了問天殿,這無疑是失職之舉。
「他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