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侄女有我沒有?你就是偏心。」嚴小敏跟嚴奶奶爭執,「從小到大你都偏心,有好吃的總留着給哥,說他要幹活,出力,那我讀書費腦你怎麼不說?」
嚴奶奶被氣笑:「得虧我偏心,要不我都得後悔死。生你這麼個白眼狼,嫁了個軍官男人,連父母都瞧不上。
多少年沒回來了,回來就買了十幾粒水果糖,你糊弄誰呢?」
「我買了半斤,在村口散給別人了。」嚴小敏梗着脖子解釋,「給你留了這麼多還不夠?就因為給你留少了,所以不給我打床?」
邊上看熱鬧的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嚴小敏也太小氣了,難得回來一趟,就買半斤水果糖?
還說都給了她們,笑死人了。
不想給就別給呀,又沒人逼着給,給了還說什麼說?
本來還想勸勸她爸媽,別跟孩子一般見識,能回來一趟也不錯。
聽到這些糟污話,一個個黑着臉走了,管她會不會被趕出去。
幹活的木匠都聽笑了,低聲跟嚴峰柴嘀咕:「你這什麼命?養女不講理,怎么妹妹也不講理?是不是一個媽生的?」
嚴峰柴苦笑着搖頭:「我這妹妹就是被我爸媽慣壞了,那會兒全村的女娃娃都沒讀書,就她一個人讀了。
因為長得好看,被我那當軍官的妹夫相中娶走,從此以後就不跟家裏聯繫。覺得我們是農民,去了部隊家屬院丟她的臉。」
「你那親女不會這樣吧?」木匠同情地看着嚴峰柴。
「我女兒不會,她被教得很好,懂得尊老愛幼。她對象的官跟我那妹夫同級,以後也是官太太,還是軍醫院的醫生。」
說起陳楚楚,嚴峰柴臉上苦笑瞬間變成了甜笑,雙眼放光。
「人家養父母是京都軍區總院的醫生,半點不會瞧不上我這個當農民的爹。我女兒很漂亮,長得跟我丈母娘一模一樣。」
正聊着,陳楚楚手裏提着兩條魚,一包草藥走了進來。
「爺爺!奶奶!爸媽!我回來了。剛才經過鎮上,看見有人在賣魚,新鮮得很,買了兩條。上次摸了一下爺爺的脈,他腿疼腰疼的毛病是得了風濕,我揀了草藥回來給爺爺泡藥酒喝,能緩解身上的不適。」
一抬頭,看見嚴小敏,她愣了一下,沒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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