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肚子不是不鼓,是被肌肉擋住了。」傅浩喆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不信回去讓你摸。」
「噗!」陳楚楚被他的話逗笑,「我才不摸呢。」
服務員:「......」
我錯了,我就不該攔着人家點菜,原來這位男同志的食量很大。
剛才點的那些東西,有一大半都進了他的肚子。人家點給自己吃的飯菜,她攔什麼攔?她有什麼權利不讓人吃飯?
兩人吃完,準備起身回去,剛站起來,就聽見有人喊傅浩喆。
「傅團長!你回來了?」
陳楚楚轉頭看去,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同志,穿着打扮很不錯,一看就是家裏雙職工,不差錢的主兒。
「嚴嫂子!你也來這裏吃飯?」傅浩喆知道陳楚楚不認識,給她介紹,「這位是我們團參謀長的媳婦,她姓嚴,是市里一中的老師。嚴嫂子!這位是我對象,軍區醫院的外科大夫陳楚楚。」
「嚴嫂子好!」陳楚楚落落大方地跟人打招呼。
「你好!你好!陳醫生!沒想到我們部隊最年輕的團級幹部,被整個文工團的姑娘們惦記的好小伙,最後落到了你手裏。」
嚴嫂子這話聽着像是在開玩笑,其實仔細品味,不難看出她的小心思。
被整個文工團的姑娘們惦記?她想說明什麼?說明傅浩喆的爛桃花很多?
最後落到了她手裏?想說她手段厲害?把文工團的姑娘們都打敗了?
果然是當老師的,輕飄飄一句話,就在他們中間埋下了一條導火索。
傅浩喆眉頭猛地皺起,感覺嚴嫂子這話說得讓人心裏不舒服,他怎麼就成了整個文工團惦記的人了?
生怕對象不高興,下意識看了她一眼,沒見到她臉上有半點不悅,心裏才放鬆不少。
「嚴老師!你真會說話。」
陳楚楚覺得眼前的女人不配她喊一聲嫂子,嫂子這種稱呼很親切,眼前的女人沒給她這種感覺,還是喊嚴老師比較好。
大家初次見面,關係沒有那麼好,不用表現得太熱絡。她跟傅浩喆不一樣,他們也許時常會見面,可她跟這位嚴老師是第一次見。
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人太優秀,自然會被許多人關注。傅浩喆落我手裏,算他倒霉,有眼無珠看上了我一個小小的外科醫生。」
嚴老師嚴小敏詫異地瞅了瞅陳楚楚,轉頭跟傅浩喆開玩笑:「傅團長!以後你有得受了,你對象的嘴巴子利索着呢?」
說完掩飾性的哈哈大笑,打了個招呼,推說還有事,走了。
傅浩喆看着嚴小敏的背影,若有所思。一向愛說愛笑,還總愛讓自己去她家裏吃飯的嚴嫂子,也愛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是為了她的侄女嚴如?
去年她要給自己做媒,就已經拒絕過了,這是不死心?
「看什麼呢?走吧!我還要回去上班。」
「哦!」
傅浩喆回神,帶着陳楚楚走向車子,打開車門,兩人坐了上去。
「剛才那個嚴老師是不是給你說過媒?」車子啟動開出後,陳楚楚漫不經心地問。
傅浩喆猛地一愣,腳一抖,點了一下剎車,差點讓陳楚楚的額頭撞到中控台。好在她機靈,死死抓住車門,才沒碰過去。
「你緊張什麼?好好開車。」
將車靠在路邊,傅浩喆轉頭望着陳楚楚,眼神不自在,有點心虛。
「你猜得沒錯,嚴嫂子去年要給我介紹她的侄女,文工團的獨舞女演員嚴如,我當時就拒絕了。我不喜歡她,她不能讓我心動,更不能讓我想要有個家的衝動。」
傅浩喆一邊坦誠交代,一邊仔細查看陳楚楚臉上的表情,他真怕她生氣。更怕她一生氣不要自己,那他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