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楚跟着傅浩喆來到大門外停着的吉普車上,剛坐穩,他就啟動車子,打方向開了出去。
「你要帶我去哪兒?」看着他黑沉的臉,陳楚楚問。
「吃飯。」
「哦!」
陳楚楚沒有異議,她確實到現在還沒吃飯呢。出去吃也好,免得坐在食堂里,被人指指點點。
「楚楚!我沒想到嚴如膽子這麼大,敢到你單位來鬧。」車子開出一段路,傅浩喆的黑臉才逐漸回暖,「是我小看她了。」
「你這一路沉着臉是在生氣?」陳楚楚調皮地伸手捏了捏傅浩喆的臉,「我就奇怪了,我都不氣,你有什麼好氣的?」
回頭無奈地看着她:「我生氣是覺得我沒把這件事處理好,影響到你的工作。你不生氣我心裏更難受,說明你並沒有多在意我。」
「噗!」
陳楚楚笑。
「你說對了,我這個人很自私,我最愛的人是我自己,其次是父母,子女,然後才是配偶。」
「啊?」
傅浩喆感覺心窩口中了一箭,涼涼的,空空的,有絲絲綿密的疼。原來在楚楚的心裏,他排第四。
「啊什麼啊?」陳楚楚認認真真地跟他分析,「一個人,最該愛的人是自己,其次是父母,沒有父母就沒有你。再就是子女,他們是你生命的延續。
配偶可以換,父母和子女不能換,他們跟我有血脈相連,你明白我說的話了嗎?」
傅浩喆搖頭,眼底閃現驚慌失措:「楚楚!配偶也不能換,配偶跟父母子女一樣重要。」
「不一定。」陳楚楚很客觀地評價,「配偶不好,可以離婚,父母和子女,一輩子都離不開。」
「吱!」
尖銳的剎車聲響起,好好跑着的車子,猛地被急剎,車子的慣性讓猝不及防的陳楚楚差點撞在車門上,傅浩喆伸手將她死死拉住。
臉上一片痛苦,語氣滿是哀求:「楚楚!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把我換掉。」
見他眼底閃過的黯淡,傷感,悲涼,陳楚楚的心一震,猛地想起他媽媽丟下他離去的事。
那是他童年的陰影,他就像是被人拋棄,還沒滿月的小奶狗,忽然就沒了媽媽。若是好不容易尋到的愛人也離他而去,聽上去確實很慘。
將他的頭抱着,捧住他的臉,鄭重承諾:「只要你不在外頭跟別的女人胡來,我這輩子保證不換掉你。」
傅浩喆的臉上瞬間綻開了一朵花,妖艷無方。
他笑起來真好看,像是春日裏最絢爛的花朵驟然綻放,妖而不媚,艷而不俗。
眼裏閃爍着星辰般璀璨的光芒,笑容里藏着無盡的暖意,能瞬間融化世間萬物。
嘴角輕揚,勾勒出一抹令人心動的弧度,既有着少年獨有的純真無邪,又蘊含着成熟男性獨有的魅力與風情。
他的笑,如同精心雕琢的藝術品,每一分每一毫都恰到好處地展現着俊美與妖艷的完美結合,讓人一眼萬年,難以忘懷。
陳楚楚看痴了,雙眼緊盯着傅浩喆的臉,不知不覺將他拉向自己。
傅浩喆順勢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楚楚!謝謝你給的承諾,我也給你一個承諾,這輩子,我只要你。別人,入不了我的眼。」
花痴被人抓個正着,還有點怪不好意思的,但她死撐着,沒表現出半點難為情的樣子。
「行,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日後若是食言,你就做好自動滾蛋的準備。」為了掩飾剛才的尷尬,陳楚楚催促,「趕緊去吃飯,我餓了。」
「好!」
他的姑娘餓了,是得趕緊吃飯,嚴如太可惡,要不是她,他家楚楚早吃過飯了。
還好他就在辦公室,要是沒接到電話,他家楚楚都得被煩死。天底下怎麼會有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