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擔心我,除了你,別人擔心我也不稀罕。」傅浩喆將褲腳拉下,覺得不夠直挺,站起來抖了抖腿。
他喜歡衣服筆挺,沒有皺褶,皺皺巴巴的瞧着難受。
陳楚楚洗完手,擦乾,走過來拿起筆,開了一張中藥方子,遞給他:「你去樓下的藥房拿藥吧!」
「不急,我還有時間,想再跟你說說話。」傅浩喆接過藥方,揣進口袋,看陳楚楚臉色不悅,他又笑了起來。
陳楚楚抬眼望去,那抹妖孽,動人的笑容晃花了她的眼。明明傅浩喆不笑時,給人一種陽剛威武,勇猛睿智,不苟言笑的清冷形象。
一笑起來,頓時轉變成溫暖親切,妖孽動人的鄰家大哥哥。給人的感覺反差很大,一個人笑跟不笑的區別怎麼會有這麼大?
她竟然,一時看呆了。
傅浩喆心裏被蜜糖包裹,他就知道,陳楚楚是個口是心非之人,她心裏住着的人,一直都是自己。
掏出口袋裏鼓鼓囊囊的信封,遞到陳楚楚面前:「別看了,以後要看一輩子呢,是不是被我的臉驚艷到了?我的長相隨我媽,我媽是京都有名的美人。
我爸就被我媽的長相迷住了,追了她兩年才追到手。這個你拿着,我過來一趟不容易,我把身家性命都交給你。」
傅浩喆說話總愛忽然轉變話題,讓人猝不及防。明明前一秒說着他父母的甜蜜愛情,下一秒立即變成他的身家性命。
陳楚楚看了眼信封,沒接:「你的身家性命自己留着,我們不熟,我不負責保管。」
「你必須保管。」傅浩喆霸道地將信封塞進她手裏,「這是我們以後過日子要用的錢和票,我是男人,一天到晚總在外頭跑,家裏的事就得你來。
我的家庭情況有點複雜,我們結婚,家裏不會給一分錢貼補。我攢了這麼多年,都在這個信封里了,交給別人我不放心,交給你,我就安心了。」
陳楚楚拿着手裏的信封,像扔燙手山芋一般扔還給傅浩喆。
「我說你這個人講不講道理?我們才剛剛認識,你就敢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我?不怕我拿了你的錢不還你?」
「你不會。」傅浩喆再次霸道地將東西塞給陳楚楚,嘴角彎起一抹弧度,「我們不是剛剛認識,是認識很久了。
我第一天進醫院,就是你接待的我,你忘了?楚楚!你是第一個能讓我心動,能牽扯我情緒的人。我認定了,你是我一輩子的妻。
我知道我太強勢,讓你心裏不舒服,但沒辦法,我不想失去,不想放手。過兩天我要帶領文工團的人去慰問演出,可能一走就是十天半個月。
我怕我們之間發生變故,你太優秀,喜歡你的人很多,我必須將你儘快拿下。」
「帶領文工團去慰問演出?你們部隊除了你就沒別人了?你的傷還沒好呢?」
陳楚楚的心提了起來,傅浩喆的傷口還沒好全,要是再出事,會很麻煩。
「我的傷口癒合得慢,修養了太長時間,部隊裏的人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大家都有事忙,就我閒着,我不去不像話。」
聽見她關心自己,傅浩喆心裏甜蜜蜜的,腦海里在放煙花,他就知道,楚楚心裏的人是他沒跑。
「我會儘量爭取早點回來,不在外頭多耽誤,你在醫院好好照顧自己。上次你給我燉了那麼多補品,我都沒給你錢和票,這次我把所有的錢票都拿來了,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我們的事你寫信跟家裏父母說一聲,我希望明年五一勞動節咱們就結婚,我不想再等了。」
陳楚楚無語地看着傅浩喆:「你以為是買東西呢,看上了就買走?」
「不都這樣嗎?我們彼此喜歡,看上了就結婚有什麼問題?」
「你就是個直男。」陳楚楚將手裏的信封放在桌上,「彼此喜歡就要馬上結婚?這中間的有個過程,叫戀愛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