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山仍舊皺着眉頭,但是他在外面威風,在蔣正奇面前還是能聽點人話的。
於是他只道,「如果有問題的話,蔣家是不會包庇任何人的。」
蔣正奇呵了一聲,不再理他,「人家用不着你!」
蔣燃作為蔣家獨子,自然也要一同出席迎接。
他面色冷淡,經過蔣玉山身邊的時候停都沒停,直接擦肩而過,把他當不存在。
蔣玉山剛回家就被自己老子呲了一頓,現在看見很久沒有見過的兒子還冷着個臉,頓時火氣往上冒。
他看向蔣燃,冷聲道,「見到了不知道叫人嗎?」
蔣燃腳步頓住,隨後看向蔣玉山,扯了扯嘴角,眉眼不馴,「蔣首長,中午好。」
隨即再未說話直接走開。
父子二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一見面似乎就沒有平和的時候,蔣母走上前去緩解氣氛,伸手挽上蔣玉山的胳膊,「好了,我生日你們父子倆也要吵啊?」
蔣玉山不滿道,「你看他那個樣子!之前又是去爬什麼勞什子雪山,又是玩極限運動,沒個正形。」
「給他安排好的路不走,軍隊也不進,現在也不知道跟王家那個小子在搞什麼歪門邪道的東西。」
「爸也是太寵他,連他交什麼朋友都不管,」蔣玉山說到這裏,看向自己妻子,詢問道,「那個紐克曼家族的人,你見過了?」
蔣母瞪他一眼,有些氣,「幹什麼一回來就數落兒子?兒子不親不就是怪你天天不在家待着?別板着你這張臭臉!」
蔣玉山被自己爹罵了一頓,又被自己兒子冷眼,現在還被自己妻子訓,只覺得回來就是耽誤事情。
蔣母還在說他,「還有,唐小姐是非常優秀的一位姑娘,你別總板着張死人臉,別說兒子不跟你親近,我看着你也夠了。」
「晴婉,」蔣玉山無奈道,「你知道的,我最開始就不想要孩子。」
他不喜歡孩子,也從來不認同所謂血脈流淌的後代這種身份,如果不是為了蔣家的下一任繼承人,再加上蔣爺爺天天催,搞的蔣母當時壓力也很大,根本不會有蔣燃。
蔣母狠狠的在蔣玉山胳膊上擰了一圈,氣道,「小燃都長這麼大了,你還說這種話幹什麼?行,你不喜歡孩子,我也不強求你喜歡小燃,但是你少給我訓兒子!」
「知道了,」蔣玉山乾脆擺爛,「你和爸媽就寵他吧,我懶得管。」
蔣燃此刻正在門口,作為主人家迎客。
「宮叔叔,您來了。」
蔣燃遠遠看到一個白胖白胖的中年男人,一向冷漠的臉上難得戴上幾分笑意,溫聲道,「感謝您來家母的生日宴。」
「哈哈哈,小燃啊!真是很久不見了,」宮澤民胖乎乎的臉上帶着慈祥的笑意,走上前拍了拍蔣燃的肩膀感嘆道,「得有兩年沒見了吧。」
「宮叔叔這兩天一直都在外面嗎?」
蔣燃不是沒有聯繫過宮澤民,但是回復的很少。
「對,在非洲呆了兩年,」宮澤民不算特別高,只有1米76,今年46歲,但皮膚很白,又有些胖,看着像是笑眯眯的養尊處優的大財主。
他樂呵呵的像個彌勒佛,「給你媽媽帶的特產。」
蔣燃無奈,「您先進去休息吧。」
宮澤民點點頭,路過蔣燃的時候對着他突然眨眨眼,「叔叔我也給你帶特產了。」
隨後哼着歌進去了。
蔣燃搖搖頭,繼續看向來往賓客。
宮澤民是蔣母閨蜜的弟弟,家裏是做礦產生意的,可以說是在礦產業裏面,宮氏集團名聲如雷貫耳。
而宮澤民卻好好的總裁董事長不當,偏偏喜歡跟着考察隊四處跑,前兩年似乎是在跟其他公司一起競價非洲的一處礦脈,竟然人跟着一起跑去非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