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突然，他心裏也沒底。
「而且這次收購計劃，由周行之親自跟進。」這是江秘書跟紀岩說的原話，一個這么小的事務所，完全沒有必要。他百思不得其解。
賈叔有些心虛地看向褚悅，褚悅對上他的目光，心裏咯噔一下，果然是衝着自己來的。
「或許我可以去談談。」她沉聲說道，心裏卻也沒底。「事務所除了我們三個，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小悅啊，沒必要勉強自己，被收購，或許是件好事。」賈叔終於開口。
這話說的讓紀岩摸不着頭腦，「悅悅，勉強自己？你要自己去跟周行之談？」他一下子看看賈叔，一下子看向褚悅。
三人再一次陷入沉默。
周行之外表看着沉穩內斂，大氣老成，正氣凜然，其實是個瘋批。
從紀岩辦公室出來，她就在想着該怎麼跟他談，一直卻沒有任何行動。一方面，不知道怎麼談，另一方面大概是能猜到他的條件，她有些害怕。
紀岩一連好幾天都愁眉苦臉，心煩意亂。黃佳寧拿着項目資料過來找褚悅，說道：「莫筱筱他們公司不是做影視劇的嗎？宣發公司居然主動找我們做物料，哎呀，看來上一次在星輝做的平面廣告的確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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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佳寧姐帶隊有方，自然是成功的。」褚悅只是專注自己電腦上的圖，並未轉頭看她。
「那是，哎，你說宣發這一塊交給誰來做好呢？現在大家手裏都有活，忙的不可開交的，給誰估計都有怨言。」她翻着手裏的資料，為難地思考。
「給我吧，我讓紀岩去做，他也該練練手。」褚悅伸手等她把資料交給自己。
「讓老闆做？不好吧？」
「我後期把關，放心，我就跟他說是我忙不過來。」看出她的顧慮，褚悅只好抬頭向她保證。
「那行，你讓他做好點，速度要快啊，着急要呢。」黃佳寧得到保證，也爽快地把資料交給她。
看着那疊資料，褚悅的心忽然撲通撲通地跳。
周行之的秘書江濤給她打電話：「褚設計師，周總想跟您約個晚飯。」
難怪心臟會那般跳動。「好，地址發我。」
掛斷電話，穩住心神，把那疊資料拿給紀岩，讓他出圖。紀岩只是點頭，沒看一眼資料。
越是臨近晚飯，褚悅越是緊張。或許......自己離開Qucho就好了呢？收購，也未必是什麼壞事？看着紀岩那落寞的背影，還是狠心赴約。
下班後，蘇櫻給她打電話。
「悅兒，最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紀岩連着兩天都在酒吧買醉。」
連她都知道有事，看來被收購於紀岩來說不是什麼好消息。
「沒事，他可能只是貪杯，今晚你勸他少喝點。」第一次，褚悅覺得自己除了妥協，只剩無可奈何。
打車到的目的地，一個中式園林風格的餐廳，服務員領着到的包間。
周行之坐在主位，一副運籌帷幄的表情。
褚悅坐下，輕嘆一口氣。
對面的人開口：「倒是挺沉得住氣。」
「承蒙周總厚愛，談判嘛，總要講些策略。」
今日的飯菜安排的倒是妥帖，全是她喜歡的，只是可惜，她胃口平平。
「條件你儘管提，我只有一個要求。」周行之的視線從未離開她半分，像是盯着屬於自己的獵物。
她今日穿着一件襯衫，寬鬆的無袖毛衣，軟糯的灰白色，配上灰色暗紋格子半裙，繫着松垮的咖啡色領帶，依舊很有設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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