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悅打開燈,到廚房的冰箱裏給他找蜂蜜。
周行之看着她的身影,無論什麼場合,什麼突發狀況,她都能做得周到得體,給足他面子。
「給。」褚悅把蜂蜜水遞到他面前。「站起來,我幫你把外套脫掉。」
「好。」他乖乖接過水喝掉,又伸手讓她幫自己脫衣服。
「最近莫總在策劃公司年會的事,預算你還沒批,明天記得把這件事處理完。出國可不能再這樣,江秘書雖然跟着,但是也要注意身體。」褚悅把他的外套脫下,掛到衣帽架上,絮絮叨叨地交代。
「去洗澡吧,我給你準備睡袍。」褚悅收好他的外套,又到衣帽間給他找衣服。
從衣帽間出來,他還是坐在沙發上,閉着眼,不知道是不是真睡着還是在發呆。
褚悅嘆氣,上前給他解開西裝外套,要幫他解領帶。「悅悅,你跟着我一起去,可以嗎?」
「不可以,公司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解開他的領帶,要解他的扣子,他一手解開,一手攬過她的腰。
褚悅呼吸驟停,被他的手按壓坐到他的大腿上,面對面這麼坐着,還是第一次。
他的呼吸還是帶着淡淡的酒氣,褚悅有些嫌棄。
「不要任性,去洗澡。」以前怎麼沒發現,他能頂着一張成熟穩重,正氣凜然,矜傲清貴的臉跟人耍起無賴來?
「你幫我洗好不好?」
越發地蹬鼻子上臉。
「周行之,你再這樣,我就回翠苑了!」
周行之抱着人,邪魅一笑,覆上她的唇,撬開她的牙關,開始熱烈而纏綿的吻。
她的雙唇清甜,鼻尖飄過她身上甜而不膩的氣息。在她身上,沉穩自制的能力從來都是消失殆盡,他也任由自己在這個溫柔的旋渦里失控。
「……好了,去洗澡。」褚悅皺眉,掙脫。大腦被他嘴裏的酒精味侵襲,熏得人腦袋有些昏沉。
「你叫我什麼?」周行之不肯放,一隻手箍着她的腰,一隻手拿過茶几上的蜂蜜水喝起來。
「周行之。」褚悅想從他的腿上下來,無濟於事。
「不對,再想。」他放下水杯,繼續親上來。
「……行之……」
這次的吻,讓褚悅有些心驚,帶着很強的挑逗性和侵略性。
周行之終於肯放開她,看着她緋紅的臉,微張的唇,用指腹替她擦拭,安慰道:「不怕,我又不會吃了你。」
說實話,這話很難讓人相信。身上,他留下的痕跡尚未消退,若不是冬天穿得厚,恐怕怎麼都遮不住。
「你……冷靜點,先讓我起來。」這要是夏天,他恐怕早就不老實了。
「我頭疼,你幫我揉揉。」他把頭埋在褚悅胸前,抱着人不肯撒手。
褚悅無奈嘆氣,五指穿過他的頭髮,掠過鬢角,食指和中指在他的太陽穴上輕柔旋轉按壓。酒精帶來的頭痛終於有所緩解,如果可以,他想一直這麼抱着她,不撒手。
周紀懷很納悶,年底,他本想借着安傑的名義拿上一筆錢到澳門賭一把。結果,這個褚傑安搞不定他女兒,他自己也搞不定他那所謂的弟弟。無奈,只能日日回家,陪老爺子吃飯、訴苦。
老爺子知道這個兒子不成器,但畢竟自己有愧於原配,很多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跟筱筱結婚,該有兩年了吧?」老爺子年紀大,覺得也該是時候含飴弄孫了。周紀懷在沙發上玩着手機,漫不經心地點頭。
「也該生個孩子的。」老爺子端起茶几上的茶水抿一口。
這話說得周紀懷心中一頓,他跟莫筱筱結婚以來,就沒同過幾次房。兩個人互相看不上,沒吵着離婚已經是最大程度的相敬如賓了。
幾百萬,換個孩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