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村四面環山,由南到北蜿蜒而下的河流叫清水河,也是村民出村唯一的水路。
姜大河坐在船對面與村子裏的人一路吹噓着自家女兒。
姜婉婉今早醒來後,五感變得敏銳起來,第一次那麼清晰看到自家老父親吹噓的表情是多麼的浮誇,旁邊的老鄉臉上的假笑是多麼敷衍,沒眼看啊!
姜婉婉扭着身子,趴在船沿上看船外的風景,青山綠水。
「這地不錯,咦!還有那麼點稀薄的靈氣!」
突然響起的聲音,姜婉婉瞬間寒毛倒豎,不良師父搞偷襲。
「你到底想幹啥?讓我修煉是不是養肥了好殺,比如奪個舍?」
「小娃娃還知道奪舍?放心吧!像你師父這樣的正人君子是不會做那些腌臢之事的。我不過受人之託教你修煉,還有很多人等着你。」
「受誰的托?」
「時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切!裝神弄鬼!我不信你!」
「我可是傳說中的清羽大帝,放以前很多人擠破頭都想拜入我門下,你確定不想認我這個師父?」
「清羽大帝!不認識!現在都新世紀了,還有人知道你這名號?」
「都是兩億年前的事了,當然沒人記得。」
「所以誰在等我呢?」
「當然是。。。你套我話?」
「咳咳!」姜婉婉摸了摸手腕上那顆由玉佩化成的紅痣,又用意念:「這還不是為了我倆以後的友好相處。你這個違背科學道理的存在,我肯定要搞搞清楚,不然認了阿貓阿狗當師父,能學個啥?」
「你。。。算了,不跟你計較,你愛學不學,哼!」
「喂!要是你真有那移山填海的本事,我也不是不能認你這個師父?」
空間裏的夏老自動屏蔽了姜婉婉一串接着一串的話,什麼修真是不是可以點石成金、騰雲駕霧、日行千里等等。
他鬱悶的在茅草屋的蒲團上打坐,我要是啥都會,還會被人打的只剩下一縷神魂在這小小方寸之間委曲求全。
姜婉婉在腦海喊了半天,沒什麼反應,想着這不良師父心理素質不怎麼行,難怪也只能寄宿在空間裏面。
「哎喲,這不是婉婉嗎?我們村唯一的大學生,聽說畢業了,現在在哪裏上班啊?」
姜婉婉偏頭不遠處一身穿桃紅色外套的村婦,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上下打量。
「翠花嬸嬸,趕場啊,好久沒見你了!」姜婉婉不走心的喊人。
那人一聽,提着背簍兩步就跨到姜婉婉身邊,屁股一扭就擠開了坐在姜婉婉身邊的人,還一副我要跟你講悄悄話的樣子。
「婉婉,你現在可是出息了,還是讀書好啊,你還不知道你那兩個堂妹,才16歲就要嫁人了,聽說彩禮給的多,不過男方不是什麼好人家。你那個大伯娘也是狠心啊!」 翠花說到激動處,黝黑的手掌拍着大腿根肉一顫一顫的。
「男方是哪兩家?」姜婉婉第一次覺得五感太好也不是什麼好事,瞧瞧眼前這唾沫橫飛的樣子像極了灑水機。
「一個是我們村子的老獵戶楊鐵柱,你肯定認識,前面死了4個老婆,說是給你大伯母十六萬的彩禮,讓小雪嫁過去。還有一個是鎮上的周天明家的傻兒子周元元,說是彩禮給20萬,你大伯娘一聽不就眼巴巴的讓小雨嫁人。」
姜婉婉想起自己家的兩個堂妹就只讀了一個小學,家裏大伯娘就沒讓她倆讀書了。
後來爺奶拿着棒子追着大伯父打了一頓,結果兩個堂妹自己妥協不想讀書了,然後兩人就在家裏種田干農活。
現在最小的姜小雨才十六歲,這么小就要嫁人了,不知道爺奶知不知道這事!
很快船就到了家門口,姜婉婉遠遠就看到了自家老母親站在不遠處向自己揮手,姜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