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楚在華陽太后和嬴政面前確實沒有什麼大王的風範。
但這個楚國來的貴女給足了子楚面子。
那一口一句大王的謙卑讓子楚舉起來的酒杯有了放下的理由。
不過身為大王最厭惡的就是有人反駁他的決定。
嬴政太子之位他動不了,嬴政的課業也不能停,但他可以從嬴政最上心的人動手。
整個秦宮誰不知道他們太子殿下是他弟弟為禁臠。
只要敢對成蟜下手的人,太子一定會發了瘋的針對。
子楚從來沒有被任何一個兄長如此堅定地選擇過。
因此他很難相信嬴政對成蟜的這份兄弟愛是真實的。
在他看來在秦宮內,這個充滿利益紛爭的地方,純粹的兄弟情是不存在的。
即使真的存在這樣的情感,他也會想盡辦法將其變得虛假。
放下酒杯後,子楚陷入沉思。
他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想法和決定。經過一番思考,他改變了主意。
或許,他應該給嬴政一個機會,看看他是否能夠真正展現出真誠的兄弟之情。
又或者,他可以利用這個機會來試探嬴政的真實意圖,從而更好地掌握局勢。
「是寡人思慮不周了!
既然太子沒有時間陪貴女,那麼就讓驕兒陪着吧。
反正驕兒課業也不重,又不是繼承大統的棟樑之材,多玩些也不算什麼。」
子楚這句話相當於直接在嬴政的雷點上蹦迪。
成蟜自己不想繼承大統,那是他看得清他自己的地位做出的明智之選。
成蟜的選擇讓嬴政敬佩他,也格外疼愛他,畢竟男兒誰不希望自己是一方霸主呢?
可現在他弟弟是被大王說出不堪大用,不配繼承大統,那就相當於昭告天下他弟弟是個昏聵之人。
在這種通信完全靠吼的時代,一旦一個人被一國的大王下了定論,那這個人這輩子都逃脫不了這個定論。
嬴政絕對不會坐視他弟弟背上這樣昏聵的名聲,於是他起身打算為他弟弟辯駁幾句。
然華陽太后早他一步。
「大王對成蟜未免有些太過苛刻。
他才多大?
怎麼就給如太子一般披星戴月的學習了?
哀家記得當年大王未質趙之前在宮內求學時也未如成蟜一般早早開蒙。
大王自己都做不到的事,何必強加於孩子身上?
還是說大王覺得如今你的王位坐的不穩,是因為當年學的太少,所以才如此要求成蟜?」
如果說嬴政懟子楚是暗着懟,那麼華陽太后懟子楚可謂是毫無顧忌。
聽到華陽太后的話子楚臉色變了變,但礙於華陽太后的威勢子楚不得不低頭。
「是母后教訓的事,是兒子望子成龍有些魔怔了,所以才對驕兒嚴苛了一些。
不過寡人也沒說錯,政兒如此優秀,程驕註定無緣大統。」
聽到子楚再次說程驕無緣大統,華陽太后氣的直拍桌子。
「大王!
成蟜還沒有長成,他還有無限可能,你怎麼能一下就定言他不會成為公子政那樣優秀的人?
至於楚國貴女,還是先在哀家身邊陪哀家幾天吧!」
華陽太后一語定音結束了這場鬧劇,不過程驕卻在這場風波里察覺到了不對勁。
那個貴女雖是從楚國來的,可她在楚國的身份不見得有多高。
要不然這些白蓮花常用的欲言又止的話術她怎麼可能應用的如此順手。
此次來秦國估計是他唯一一次可以改命的機會,這個貴女是註定不會回到楚